柳明溪面上带着不认同,似笑非笑道:“殿下仿佛还没听懂我的话,我不筹算再嫁给任何人,这此中,唔,也包含殿下。当然,更不筹算做妾或外室,望殿下早早歇了那门心机。”
他说贰心悦她,她答请他好好珍惜另一个她。
更忘不了他曾将她孤孤傲单地关在京华苑,任滔天的火光将她和腹中的胎儿吞噬……柳明溪对他的怨与恨,那真是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或许他此时现在说的俱是至心话,可惜她固然傻,却还不敷傻。
影象中,他们之间也有过近似于这般的对话。那是一年多前,恰好是落叶缤纷的春季,她平生第一次踏入他的书房中。在那边,他亲口对她说,“你为妾”……
他们之间的缘份也就愈发淡薄了,与之相反的是,他对她却愈来愈难以割舍。
柳明溪皎如白玉的小脸顷刻出现红霞,她羞愤难当,一把将他推开去。她不想被他算计,也不想再听他这类让摸不着脑筋的话。
她即使万般不肯,也不敢直接回绝,只得推托道:“此人生大事,我还得好好考虑才行。做人总不能一而再再三地反复一样的弊端。”
妖娆女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她的身上脸上皆充满鞭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公子缓缓回过身,望向她,他的神情仍旧冷酷如水,唯独那双夙来沉寂的眼眸已然染上一种名为等候的情感。
他非常等候她能为他生个孩子,他们之间有了拘束,她就不会说走就走。但是事与愿违,她早在多年前的颠沛流浪诽谤及底子,她此生已必定子嗣艰巨。
见他果然乖乖中计,妖娆女子唇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她抬眸,直直地迎上了他的视野,风情万种道:“你若娶了我为妻,我就把统统奉告你,如何?”
赵政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另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人就是如许,一旦在心中将人定了性,对他情感,比方说仇恨,便如同渗进了骨子里的毒,拔不出也刮不净,她感觉她永久都没法再向他交托信赖。
“当然!”妖娆女子娇笑道:“如许对你、对我、对我们都无益”
赵政霖定定地凝睇着她略显惨白的小脸,他抬起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带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细嫩的肌理,带起她阵阵的颤栗,也令他眷恋不已。
公子一滞,想到她方才调侃的话语,他冷哼一声,“又耍甚么把戏?”话虽如此说着,他的脚下却已然走近她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