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笔迹她熟谙极了。
“天下都是联的。”赵政淳面上不无得意,本来温润的眼中却蓦地划过一丝阴鹜
如果一向待在暖厅倒还好,如果待在外头,她这身衣裳就太薄弱了些。
圣上这趟早早地来忠王府贺寿,身边也没带甚么近侍,刘管事便非常自发地跟在圣上跟前服侍,按理说这也是应当的,但是他莫名感遭到氛围有些诡异。
赵政淳向来寡言少语,得他一句嘉奖可实在不易。安如玉顿时心花怒放,就连先后果为安飞虹突如其来的犒赏,被抢走了风头而带来的那点郁郁也荡然无存了。
刘管事立在柱子后边等人,掖动手,呵气顿足,清癯的脸上略显焦灼。
“陛下就不怕让人晓得么?”说罢,安如玉作势悄悄推了推他放在腰间的大掌。
安如玉心中微恼,她恼的当然不是刘管事,而是那两名不开窍的丫环。她面上若无其事,淡淡地说道:“既然有要事,你们在外头候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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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日穿的是常服,那件玄色衣袍下摆起伏的龙纹,和那双玄色龙靴上头用金线所绣的盘龙纹,耀人眼目。
赵政淳晓得她的夙来爱好场面,是以决计不让安飞虹到忠王府贺寿,如此一来在场再无人敢抢她的风头。
刘管事半佝着腰恭谨道:“殿下客气了,我家主子有事与殿下商谈,望移步一叙。”
夜间,安如玉度量儿子,东风对劲地重新呈现在人前时,膳厅里早已摆开了寿筵。甘旨好菜摆了一桌又一桌,水陆毕陈,满满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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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候后院暖厅里笑语连连,女眷们不约而同地夸奖皇后娘娘有情有义,仁厚大器如此。安如玉身边围满了人,她身为皇后的远亲mm,天然也深感与有荣焉。
半晌以后,安如玉借端分开了暖厅。
“那便退下吧。”安如玉若无其事地垂眸,赏识起本技艺上富丽丽的鎏金嵌红玉的护甲。待那名婢女退出暖厅外,安如玉装腔作势地听起了折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