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怔愣半晌,一时答不上话来。
慕容征面上沉寂如常,“你感觉有何不当?”
蒙蒙细雨从天涯洒落,涓滴也不见有停歇的意义。车窗外前路茫茫,景色朦昏黄胧,就连氛围里都披发着丝丝沁人的凉意。
“固然我还想持续找,但是我家里人都不再支撑我。”
“因为不久以后,她便出事,她的母亲分开人间,而她亦不知所踪。一晃已经是快二十前年的事了,这些年我一向都在找她,只不过……”
柳明溪下认识伸手摸了摸颈后,并没有摸到甚么,她不觉得然道:“这只是刚巧,刚巧罢了,那回我被火烧后,留下好些印记,颈后的印记,也许是我健忘抹九花玉露膏了。”
慕容征在看书,她旁若无人地揣摩起舆图来,氛围倒也和谐。
慕容征和赵政霖一样,他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而那些所谓的大事,柳明溪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如果那些大事不幸与她本身有关,那她也只得尽力试着去体味一二。
终究,慕容征眼神遽然变冷,本来灿烂的星眸充满寒意。
想到这里,她更觉车厢内燥闷难奈,她抬手将车窗上的帘子卷起一些,让带着沁凉湿间的斜风挟带着细雨,从掀起车帘的小窗吹进车内,拂在脸上。
慕容征理所当然道:“你不体味,那既是她家先祖的画像,也是她的画像。”
“咚”声过后,她的头顶重重撞到了车顶,但是预期中的痛感却没有袭来。
柳明溪闻言微怔怔,她有些不太合宜地记起了一些她本身和赵政霖之间的陈年旧事,因此劝戒道:“公子是否想过?或许爹娘说的不错。”
“当然不是!”慕容征哑然发笑,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提示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关于我未婚妻的事吗?”
想起先前要问的事,她游移道:“公子,方才我想问您,那年京华苑失火,是不是公子救的我?唔,另有先前万家庄那一次,是否也是公子将我救到西明山上?”
而他却哂然一笑,反问道:“我有说过让你扮作她?”
“我有一个自小订下的未婚妻,是她父母与我的父母是世交。当时我五岁,她才一岁,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订下了婚约,也是唯一一次见面。”
与之构成光鲜对比的是,车厢内一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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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溪又是一惊,她下认识地抛清道:“只是长得像罢了,这世上总有人长得像,并不能申明甚么。我的命都是公子救下来的,公子拿我作替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我毫无牢骚。但是,像这类事如何能拿来打趣?”
“明溪,他们来了!”
慕容征悄悄地坐那边品着香茗,当金色的阳光落在他高大矗立的身上,仿佛给他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灿艳的金色光芒,好似满天的风华都被他占去了普通。
想当年,她被休后,一心想回闵州找两老,但是事与愿违,她根本身不由己。一分开诚王府就被追杀,幸运得救后,又被赵政霖知悉,带回了京华苑。
柳明溪被他的说法惊呆了,“莫非说她们祖祖辈辈都长一个模样?这如何能够?”
这一回他们并未找驿站或民宅落脚,而是挑选雨夜前行。
慕容征视线掩映,稠密纤长的眼睫下有眸光模糊在跃动,他轻声说:“明溪,这当然不是你,她是你的外祖,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会错。”语气中带着笑意。
两人凑得有点太近,只消一抬眼皮子就能看到对方,哪怕是再纤细的窜改,也不会错过。垂垂的,她重视到慕容征仿佛有些不对劲。
柳明溪的确不敢置信,“也就是说,公子仅凭一副画像就爱上了您的未婚妻?”
那是数月前阿谁初冬凌晨,他们也是这般面劈面坐在小桌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