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生俄然笑了,分歧于赵政霖的崇高清冷,和方明轩的阳光开阔,又或是锦风的温文尔雅,杜鸣生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这对柳明溪而言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大功德。
她越想越不安,面朝西方,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观士音菩萨,法力无边的如来佛主……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四大天王以及天兵天将,求各路大神,你们定要保佑当今圣上药到病除,让杜鸣生安然返来,阿弥陀佛!”
杜鸣生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她面前,表示她噤声,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记着你曾经承诺过我甚么,放手!”
“是。”
锦风打趣道:“明溪,你见得我是不是乐坏了?笑得跟傻了似的。”
锦风始终笑容相迎,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杜神医,我们从瑞城回京伤害重重,也算是有着过了命的友情在。此番大功胜利,我们可要一醉方休!”
他得瑟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冲要击他,“如果这世上实在找不出一个妒忌你的人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妒忌你一下吧。”
她院子里孤零零地站了一阵,直到秋风吹起,她感到一阵沁人的凉意袭来,只得倍感落寞地抱了抱肩往屋里走去。
柳明溪心中警铃高文,她快速上前攀住他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江面上的最后一块浮木。她祈求道:“主子,我,我要跟您一起走!”
暮色中,柳明溪终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杜鸣生,他看起来容光抖擞,精力抖擞,就连他向来清癯的脸颊都丰润了少量。
飞羽则毫不客气地横了柳明溪一眼,威胁道:“你小子可别扫我们的兴!”
“等等!”
柳明溪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嘉奖!”
杜鸣生板起脸,望着那双向来盛满笑意的褐色眸子此时却尽是寒意。
遵循锦风的说法,杜鸣生只是献一味药罢了,只要太医们用了那味所谓的灵药,圣上开端好转,他不就没事了?
锦风也不活力,反而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明溪,才几天不见,你如何变得这般牙尖嘴利?辩才见长啊。”
非论如何,这也赛过每天闷在屋子里发楞不是?
柳明溪走到杜鸣生面前,喜笑容开地说道:“我这就去清算,请稍等半晌。”
杜鸣生眉头微皱,拦住她问道:“等等,你要清算甚么?”
飞翎的一双小眼睛已然眯成缝,他笑道:“就是就是,杜神医定要多住几日才好。”
她并没有看到,在她不远处有一抹高大的身影,鹄立在她的身后,久久不肯拜别。
杜鸣生朝她勾了勾唇,说道:“这事没筹议,等我云游四海返来找你。”
圣上的龙体多么金贵,太病院中妙手云集,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官方大夫,亲身上阵去医治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