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深吸一口气,振振有词道:“安文谦老匹夫独揽朝纲,我等是为匡扶赵家王朝,还政于赵氏子孙而来,望飞羽将兵莫要难堪我等。”
岂料前面又冲上来一队人马,明显早就埋伏好的,兜头将他们团团包抄,悄悄松松将他们瓮中捉鳖。
安文谦嘴角一扬,心中不无得意。
他的脸庞逆着火光,五官和神采都看不太清,独一能看清楚的是那双闪动着残暴光芒的眼睛,乍一看,就像是暗藏在黑暗中,乘机而动的凶悍野兽。
有些怯懦的兵士已经萌发退意。
与此同时,城墙上呈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明晃晃的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对方的讨论暗号仿佛不对?
未几时,城下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并且非论乾兴帝还是开正帝都对安文谦客客气气,朝中文武百官就更不必说了,都将奉他如神祗,对他惟命是从,他几时被人如许当众讽刺过?
兵士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还是渐渐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剑,抱着头,跪在地上。
坦白说,就这么点时候,赵政钰这边的人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
他揖了揖手,辩白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咳!臣但是你的亲叔叔,如何会害你?倒是姓安的,他才是外人!”
飞羽将军是诚王赵政霖麾下一员大名鼎鼎的虎将,他的威名,谁会没有传闻过?
安文谦阴恻恻道:“瑾王殿下,好久不见!”言语间不乏讽刺和挑衅的意味。
李将军的嘴里还在破口痛骂,“安文谦叛君背主,你们还贴上去做人家的喽啰,到时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
“呸,你的意义不就是赵政钰那无耻小人一心想夺本身亲兄弟,亲侄儿的江山,还是上天的旨意不成?当我们都和你一样傻?甚么熊玩意儿,我呸!”飞羽涓滴不包涵面地骂道:“给老子上,将这些个非要自寻死活的龟孙子都戳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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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夺目的世家已经筹办好举家南迁,但是前路迢迢,出息难卜。更何况,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蓦地听得高墙上似有动静,赵政钰一昂首,恰好发明安文谦正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在他身边是个十五六岁的清癯少年,那是一年多未曾见过的太子,赵世铎。
且非论镇北王会否现身,也非论诚王殿下会否脱手力挽狂澜,更非论安世子的戋戋一万精兵可否如他们所希冀的那样窜改北地战局。
瞬息间,城门楼上亮起一条火把长龙,天空中突然大亮。
“敬国公怎会是外人?你休想教唆诽谤!”赵世铎嘲笑道:“依孤看,瑾王本日带这很多人进宫,定然不是来找孤叙叔侄之情的。”
李将军的心再次沉了沉。
飞羽的语气轻视,他的声音浑厚宏亮仿佛钟鸣,在空寂的夜空中,传得极广,一向传到最前面的将士耳中。
他们谙练地洒上灰,再铺上一层干泥土,很快城门外就已规复如初,好似统统都未曾产生过。
飞羽高大的身影缓缓呈现在城墙上头,他居高临下地俯看来人。
反应之快,令人咂舌。
城门外,诚王的一支侍从兵正驾轻就熟地将城门外横七竖八的尸身敏捷拖走,再用水冲刷那被鲜血感化过的大地。
赵世铎悄悄松松地抓住了此中的关头,赵政钰面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那些旧事天然不乏安文谦的手笔,大师心知肚明,可如许被当众点破倒是头一回。
李将军对劲地点点头,他对着身边的亲信一使眼色,那名亲信从速走上前去,将城门小扣三下。
一看到安文谦,赵政钰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正要发作,对方却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