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刘管家。”说话时,她微微俯了俯身,低眉敛目,一脸恭谨,她的声音更是说不出的娇软动听。
柳明溪眼眸微抬,甫一对上他通俗的黑眸便不自发地一凛。她暗叹莫非本身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如何她想甚么都能让人一眼看破?
她年已十八,还是个弃妇,即便面貌尚可,年龄也不算太大,但她早已没有所谓的家势或依仗可言,在世人眼中,她的确已是低人一等。
就在这一瞬,她感到紧紧扣住她纤细腰肢的两只铁臂猛地收紧,将她狠狠地压向他。
她自知好姻缘已经必定与她无关,自两年前那场大火后,她也不再对此寄予但愿,以是并不在乎。非论如何,被人如许直截了本地指出,还是让人极其不爽。
是夜,前院书房
“你!”柳明溪脸上的笑意顷刻凝住。
“以你现在的身份…只能为妾,你无妨考虑一下。”赵政霖降落的声音再次传来。
半晌,她才扯了扯嘴角朝他挖苦地一笑,“呵,那还真是多谢殿下的厚爱了!”
赵政霖通俗如墨的眸子直直地望着神情变幻莫测的她,瞬息间他就明白了她的那点谨慎思,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莫要得寸进尺。”
在他脑海中却俄然记起了那晚,她只着素白中衣侧卧在在褥子上,身姿曼妙,衣领外暴露一截如同羊脂玉般的乌黑颈子。令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抱起了她,他的手不经意间触到了她的盈软之处,那边仿佛比他影象中更饱满了些。
更何况那人还是将她害到现在这个境地的祸首祸首!
此时她离得近,阵阵诱民气魄的芳香正不住地钻进他的鼻子,那清楚是她的体香。
他倒是想得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此人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这般肆无顾忌,他莫不是觉得统统人都在为他而活不成?的确太好笑了!
他移开眼看向别处,把眼神停驻在窗外,那边夜凉如水,月色正美。
赵政霖仿佛方才沐浴过,他可贵穿了回紫衣,玄纹广袖,眼睑半垂,遮住了那双凌厉俊目中的阴暗光芒。
“此话当真?”柳明溪睁大了一双美目,有些不敢信赖如许的功德真的会产生!
一道透着些微凉意却又非常熟谙的嗓音蓦地在她头顶响起,“明溪说的有理。”
柳明溪仿佛被人用神通定住了身形似的,转动不得。
她还当方明轩白日所说的是天方夜谭,但由赵政霖亲口提出来,应是有望成行了。能够料想,这厮必接下来定会提些很古怪、很严苛的要求。
赵政霖神情淡淡,对她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他兀自起家,徐行踱至柳明溪身边。
他端坐在乌檀木椅上,微湿的墨发并未束起,如瀑般披垂在身后,为本就俊美的面庞平增了多少邪肆之气。
“你为妾。”赵政霖面上不动声色,仍旧带着他惯有的冷酷疏离,搁在书案上的苗条手指却缓缓地曲起,握拳。
“当真。”他的声音非常降落,让人有种仿佛自远方传来的错觉。
柳明溪把每一个字都清楚地听在耳中,却觉他这话有些听不太懂。怔忡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莫非他是说真的,他还真想让她回诚王府为妾?!
他的要求令柳明溪哑然发笑,这世上竟然会有人一本端庄地求娶本身的下堂妻。
她敛了敛思路,一脸难堪地看向他,蹙眉说道:“此人生大事,我还得好好考虑才行。做人总不能一而再再三地反复一样的弊端。”
她猜想赵政霖也定会让人伴随她前去,需求考虑的是如何争夺到更多的自在。
她的两只小手用力地推着他坚固的胸膛,想要借此逃离他的束缚。但是力量过于差异,任凭她如何吃力地推推搡搡,那双铁臂还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