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楚是拘禁!此次比起当初那三年都不如。
不消思疑,如果杜鸣生的灵药出了甚么岔子,这些人定会毫不踌躇地拿下她。
现在,她作为杜神医的药童,正大摇大摆地住在前院客房中。
方才想到刘管家,她的门外就响起了刘管家的声音,“公子,您的早膳来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非论是曾经视她如无物,对她从不假以好色彩的赵家军,还是赵政霖身边的几员虎将,就连他的亲信刘管家都对她笑容相迎,奉若上宾。
那天,他带着两百名精兵前去瑞城策应杜神医,他手上的一味灵药将是救治父皇的关头,他估计几位皇子知情后毫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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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管家走到了桌前,她才抬眼看了看。此次只要他一人,他的双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七八样吃食,包子,小米粥,煎饼…都是常见的早膳,分量并未几。
谁能想到多少年后,她都已经避他如蛇蝎,恨不得躲到天涯天涯去。却仍阴差阳错地再次碰到了他,还被人用心叵测地带回了诚王府中。
想到这里,柳明溪终究闭上了眼睛,满天下就只剩淅淅沥沥的声。她的面前俄然闪现出了一张冷峻的男人脸庞,但很快,她便讨厌地将他从本身脑海里赶了出去。
锦风说走出屋子就不平安,他当守诚王府的亲兵和护院都是安排啊?
这间屋子并不小,在大片白墙的烘托下,只一桌、一床、一屏风罢了。望着空空如也的所谓客房,她俄然明白了赵政霖将她带回诚王府的企图。
没想到原觉得早已不在人间的她,竟然还会活生生地呈现在本身的面前。
翌日,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雨终究停了,柳明溪一身清爽地翻开了房门。
当时她起码另有处小院能够活动,此次却只被答应待在一间屋子里。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也不比当年,当时她好歹也是诚王妃,眼下么,他们已经是仇敌了。
不是都说她倾慕着本身吗,那她又怎会这般…顺从本身?
那一年,十三光阴她为了嫁入诚王府,可谓绞尽脑汁兼费经心机,也丢尽了柳家的脸面。虽说如愿成了诚王妃却只被答应待在小小的浣花苑中,不得分开半步。
柳明溪讶然,她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诚王府高高的院墙和可谓为数浩繁的护院。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狭长的凤眼在晨光中微微闪亮。他的双眸带着温润而柔嫩的笑意,让人如沐东风,还真是公子如玉。
说开了就好,柳明溪也懒得再和他装腔作势,她望着刘管灰白的鬓发,淡淡地说道:“都是老熟人了,刘管家不必客气。”
本来枝繁叶茂的树木垂垂掩去一身的青绿,枯黄的落叶在斜风细雨中飘落,垂垂干枯成泥。精密连缀的秋雨落下来,仿若断了线的珠串般,一滴一滴,落在屋檐。
再次回到诚王府,让她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彼时若非赵政霖趁她昏倒不醒将她和她的人一起轰出王府,想来她少不得会要死要活地哭闹一场,不肯拜别。现在想来,连她都有种想要掐死当时的本身的打动。
都城的玄月是一年中最为萧瑟的时节。
他在偶然中突入了柳明溪的房间后,如果不是在第一时候认出了她来,以赵政霖的一贯的行事气势是毫不会留下活口的。
这约莫就是所谓的睁着眼说瞎话了吧?
婚后的她,固然把本身放低到灰尘里,到处循规蹈矩,三年后,也还是没逃脱被休弃的运气。
更没想到的是,那丫头看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呼救。为了制止被人发明他的行迹,他只得先动手为强,直接打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