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刹时被他身上的气味所包裹,她挣扎了一下,赵政霖却冷冷地说了句,“你如何撑伞的,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如果着了凉染了风寒就别想再出府,商队也别想去了。”
她指了指近在面前的招牌:五味居。
赵政霖用他的大掌包住柳明溪的握着簪子的小手,微一使力,就见那簪子快速就从平分开来,簪子一端鲜明化为一截长约三寸摆布,尖细非常且极其锋利的刀刃。
赵政霖微微勾了勾唇,揽着她的肩走了出来。
柳明溪不由感觉有些好笑,诚王府的正主就在那边站着,这掌柜不认得,却在那边巴巴地奉迎一名小管事。不过话又说返来,那姓李的管事身姿矗立,一身褐色衣袍,确切也是仪表堂堂。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还真有几份朱紫的架式!
这间名叫天工坊的店铺楼高二层,也不知是因为阴雨连缀还是本就如此,总之门庭冷僻。入内一看,墙上及柜台所摆放的俱是些刀剑匕、弓箭矢之类常见的兵器。
究竟上明天赵政霖能够说是大手笔,这一天,他们实在买了很多东西。脂粉香料,锦衣华服,各色发饰,应当都有好几车了。
这些兵器无一不是做工精彩,乃至嵌有各色珠宝,那剑鞘更是非常富丽,一看便知这都是些中看不顶用的所谓兵器,不过是那些个世家勋贵后辈把玩抚玩之物。
柳明溪有些踟躇,脚下却还是加快了法度。赵政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那伴计赶快恭敬的施礼,躬身告了声罪便去里头寻掌柜了。
“嗯。”
饶是像掌柜这般见惯了世家勋贵后辈的老江湖也感到一凛,膝盖有些发软。
一名伴计闻声迎了过来,这伴计年纪不大却也是人精,他固然不熟谙诚王,但是从那一身的气势就能判定出,此人绝对出自勋贵之家。
赵政霖的浓眉拧起,“本王为何要这么做?”
“前面就是天工坊,本王带你去看看。”
这李管事是诚王府的大班,莫非这位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诚王殿下?是了,这定是有着玉面飞龙之称的骠骑大将军,诚王殿下!
另有他身边的女子,他方才只是仓促一瞥,虽说穿着俭朴无华,但是面貌的确惊为天人。不是说诚王好男风?若说这位实在是男儿身,那真是打死他都不信。
不晓得逛了多久,她已经有些饥肠辘辘,赵政霖却仍然没有止步的意义。柳明溪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殿下。”
掌柜此时方知这位看着年青轻的男人竟然是李管事的主子。只见他身材矗立颀长,一袭银霜锦袍衬得他玉面如冠,眼神非常凌厉,一身的气势惊人。
素闻诚王从不对女子假以好色彩,唯独对诚王妃除外。众所周知,诚王妃是二嫁女,春秋比诚王还大了好几岁,可见这名女子明显不是诚王妃。
赵政霖点头,表示他将这些锦盒一一翻开。
“几位爷里边儿请!”一名伴计热忱弥漫地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