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想也不想就回绝道:“不必了,一事不烦二主,我们既然已经跟了纪王殿下,就不能朝三暮四,再跑去投奔安王,如此岂不成势利小人了?”
“比你早两天,已经面圣过了, 以是本日陛下就没有再召见我。”
笑容里带了几分滑头,另有几分意味深长。
贺融嗯了一声:“让陛下出一顿气就好了, 你不要去帮我讨情,不然只会火上加油。”
“大哥,实在我现在挺好的,灵州阔别长安,没那么多糟苦衷,你们想要建功立业,也有的是机遇!”张泽有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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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湛察言观色, 发明贺融的神采实在称不上镇静,不由问道:“出甚么事了?陛下见怪你救真定公主的事?”
贺湛不信:“之前你杀了周恕,获咎了他背后的世家,他们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怪, 有这些人煽风燃烧,陛下如何能够不生机?”
张泽内心格登一声,愣了半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贺湛忙顺毛:“行行,你不是小娘子,你是我三哥,我晓得你为我好,把父亲该操的心也趁便帮我操了,但你实在也就虚长我两三岁罢了,我并不想一辈子安安稳稳躲在岭南无所事事,像你前次派林淼前赴西突厥救人,我熟谙地形,也能够去……”
“那好,你不说,我也就未几问了,如果用得着我,三哥说一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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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不住翻着白眼:“这算甚么势利小人!杀民冒俘又不是你们的主张,充其量你们还不是帮纪王背了黑锅,现在他把锅甩给你们,也不管你们,莫非你们还要保护他到底?”
贺融俄然暴露一个笑容。
世事无常,武威侯张韬在时,张家盛极一时,他们虽是杜陵张氏的旁支,却比嫡派还要风景几分,但现在统统都窜改了,张家大门成日紧闭,也就是张泽返来,才翻开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