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摇点头:“我那里另有甚么体例?但愿太子此行统统顺利吧。”
凌雪是裴皇后的近身女官,与肃霜一内一外,皆深得重用。
贺秀并非痴顽之辈,此言入耳,转念一想,随即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子墨子曰:国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成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犒赏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发得圣智而不问事,自发得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敷以食之,大臣不敷以事之,犒赏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
裴皇后沉默半晌,俄然问她:“你读过墨子的《七患》吗?”
李宽望着他的眼神暖和而悲悯。
嘉祐帝似想说点甚么,但最后并没有说,点点头道:“也罢,你内心稀有就好。”
贺秀身材一震,蓦地大怒:“我当他是兄长,他却恨我至此!”
贺秀哂道:“话虽如此,可他压根就没上过疆场,他四周也全都是只会空谈的豪门后辈,希冀他们是不成能的,莫非太子还想亲身上阵?”
“我分歧意。”裴皇后道。
贺秀握紧拳头,松了又紧,正如贰内心模糊的不甘与挣扎。
贺秀忙道:“岳父曲解了,我绝无不快,您说得非常,五郎虽与我同出一母,可越是大了,我们反倒没有畴前那么靠近,反是他对三郎,言听计从,绝无违逆。三郎让他去岭南,他二话不说就去了。”
即使岳父已经将利弊全都摆在面前,贺秀仍然迟迟难下定夺。
时下风行在茶里加盐加八角加花椒等佐料, 爱好放入蜂蜜的达官朱紫也不在少数, 李宽倒是个例外,他就喜好喝洁净的茶叶, 犹以野茶树最好, 先苦后甘,回味无穷。
“当年我也想去,可惜晚了三郎一步。”贺秀摆摆手,“罢了,都多少年了,这些事不说也罢。照岳父所言,太子请战,我们就由得他去?如果太子真去了云州,云州失守,如何办?”
李宽反问:“有何不成?”
长安之春, 杨柳灞桥,丹凤朝阳,安稳如初,仿佛天宫人间,不受半点影响。
李宽点点头:“不错,偶然算故意,兴王殿下必定不会想到,他的请战行动,竟刺激了太子的行动。不过,若非裴皇后有孕,我也没有借口顺势让你留人,可见上天冥冥当中也是站在殿下你这边的。”
云州与甘州垂危的动静传至都城, 虽也让很多人惶惑然,但大师下认识以为长安还是是固若金汤的,外边再如何打,也打不到这里来。
贺秀不解道:“此话怎讲?”
贺秀不知不觉直起背脊,暴露专注聆听的神采。
“以是,你的亲情于他而言,毫无需求。”
嘉祐帝有点难堪:“皇后曲解了,这不是淑妃提出的,是朕的设法。先前的事,朕内心已经横着一根刺,幸亏上天眷顾,又赐给我们一个嫡子,朕现在就怕你有个甚么闪失,以是才要大赦天下,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儿祈福。”
“太子急了。”
凌雪道:“太子妃说,太子与她道,此去云州,并非冲锋陷阵,另有老将姚威压阵,另有禁军十万随行,他仅是名义挂帅,不必真刀真枪上阵与仇敌拼杀。更何况,云州已经被攻陷过一次,突厥人再去一回的能够性微乎其微。”
“太子妃是为上回您与她说的话,现在太子那边有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