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天然是乱作一团,饶是沉稳有静气的裴皇后,得知这个动静,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手脚俱软,差点动了胎气。
太子茫然昂首,仿佛并不明白他在说甚么,伏念可贵耐烦地又反复了一遍。
“我不能归去,也回不去了……”
他抬起手,对摆布道:“带出去。”
“……高正呢?云州如何样了?”他沙哑问道。
与眼下比起来,那些烦恼算计底子就算不得甚么了。
伏念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道:“有这么个太子,天子想必也不如何,中原气数已尽,看来连上天都在眷顾我们,中原人占有那么敷裕的地盘物产却不知珍惜,早该让给我们了!”
看着高正死不足恨的遗容,太子俄然很悔怨,悔怨本身那一丝求生的意念,让他没有果断留在云州,哪怕殉城就义,起码还能留一个壮烈的名声,可现在……
“是我害了高将军……是我害了高将军!”太子呜呜哭了起来,捂着脸,将统统懊悔都化在这眼泪里。
“到、底、是、谁?”太子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别觉得突厥人就不会拍马屁,人间民气,俱都有迹可循。
只不过世人的定见却并不分歧。
“奉告我,是谁给你通风报信,奉告你我会来云州的?”
半晌以后,他又摇点头,如果突厥以他为质,必然会狮子大开口,向朝廷索要很多东西,到时候就算陛下肯给,朝廷的脸面也被他丢光了,他本身更会身败名裂,扳连妻儿。
伏念笑了起来:“你都临阵脱逃,弃他们于不顾了,还体贴他们如何样?”
其别人听到这话,就都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