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匕首的另一头，正紧紧握在程悦手里！
贺湛一凛：“谁！”
大年月朔，作为统领北衙的大将军季嵯本来是不必当差的，但季嵯还是到宫里来了，毕竟大过年的，底下人虽也还来当值，内心不免懒洋洋的懒惰，有他以身作则，大师起码还能提起点精力。
见他主动提及县府，三人面面相觑，惊奇之色稍有减缓。
贺融：“那就有劳了。”
少女：“城东一间香料铺子，店主就是大食人，专门采买来自西域的各种物品，公子如有需求，我能够带你们畴昔。”
程悦摇点头：“这些小兔崽子！”
季嵯摆摆手：“我肯指导，也得你肯尽力长进。”
贺融微微皱眉，咀嚼这个陌生的名字：“这类香料，你们从那边买的？”
贺融横了他一眼：“我刚才尚且差点被当作登徒子，你感觉我问了李遂安会有甚么结果？”
贺融长揖：“多谢小娘子通情达理！”
贺湛挑眉：“你不是说人间仅存两份吗，如何还舍得卖？”
说话间，少女已经带着他们来到她说的那间香料铺子门口。
程悦蹙眉：“怕就怕，陛下……以后，鲁王脾气柔嫩，抵不住那帮世家的进谏，又不肯重用豪门后辈了，到时候我们这些毫无背景，被陛下一手汲引上来的人，就是头一个遭殃的。”
贺融很头疼,他还真不晓得要如何才气在三言两语之间将这件事解释清楚：“我非是轻浮,还请小娘子不吝见教，只要晓得了你用的香到底是甚么，我立马就走，毫不胶葛。”
“……”他俄然很想晓得当年宋蕴和张泽这两个纨绔后辈在都城四周浪荡的时候,是如何让别人一听名号就晓得他们没有在哄人的？
贺融：“那天王妃在府里举宴，我带鱼深畴昔见个礼，本来是想让王妃为他物色淑女，谁知被李遂安瞥见，半途拦下我，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当时我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非常熟谙，像极了在那块碎片上闻见的味道。”
季嵯一笑而过，没有训他们。
桌上一小堆瓜子壳，但季嵯放在柜子上的吃食无人敢动，他袖子一拂，将瓜子壳扫落在地上，翻开纸包，暴露内里的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