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过来扣问:“殿下可要用饭?”
文姜心头一突,不由昂首看向两人。
贺融挑眉:“这么说,你已经先问过文姜的意义了?文姜也承诺了?”
文姜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外头便有婢女来报,说是季凌季郎君在外求见。
情愿留点口德的,不过是说文姜得安王宠嬖,竟让安王为了她求官,真是了不得,如果那等刻薄之辈,说出来的话就更刺耳了。
贺融:“这时节哪来的梅子?”
贺融:“那你与我一道去看看,免得过后说我胜之不武。”
贺融封王以后不久,就从原鲁王府,搬到安王府居住,有了属于本身的府邸。
季嵯傲骨铮铮,听闻此事以后,亲身向先帝陈情,说本身偶然攀附高门,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可见时下流派之见,根深蒂固,连天子说的话也一定管用。
季凌忸捏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族长的确对本族名声看得颇重。”
贺融点头:“我偶然指责甚么,只是想奉告你,对季大将军,季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文姜,只是我身边一名婢女,毫无身份可言,哪怕我视她如亲姐,更愿为她购置嫁奁,送她出嫁,但在旁人眼里,她的出身是没法窜改的,你的父母族人,都能接管她吗?”
贺融:“敬冰用过饭了吗?”
贺穆当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贺融竟直接将他难以开口的话给说了出来,喜的是贺融这番话完整说到了贰内心上去。
但是此事一出,外头不免有些风言风语,感觉安王仗着功绩,模糊有放肆之意,本日连身边的女子也想求官,它日旁人有样学样,是不是连杂役小厮,也能求官册封了?
而贺秀与贺熙的纪王府和密王府,现在还在建,他们俩天然也就还住在鲁王府中。
反是贺融一语点破:“我觉得,父亲现在既然已经即位,为免重蹈先帝暮年复辙,当早立社稷大计,定下储君人选,以安朝野臣民之心。大哥为兄弟之长,德合众望,理应为太子不二之选。”
……
文姜从脖子到脸,顷刻都火辣辣的。
他转向季凌:“你们郎情妾意,男未婚女未嫁,本是一桩大好姻缘,我也偶然禁止,不过敬冰,你可晓得,你要娶文姜,并不是那么简朴的事情?”
“殿下,请容我辞职。”
贺融:“不必,在大哥那边用过了。”
贺穆:“不瞒你说,二郎自结婚起,就与我们渐行渐远,二弟妹性子傲,看不上你大嫂出身豪门,久而久之,不免也影响了二郎,这些内宅琐事,我本不欲拿出来烦你,但现在既想请你去帮手劝说二郎,总得把来龙去脉说清楚。那天宫中出了事以后,你大嫂夜里不时展转难安,将二弟妹之死归咎于本身,几番想请二弟妹娘家人过来作客,但陆家对我们已然生怨,几次借口推委,我猜他们在二郎面前,也没少煽风燃烧,教唆我们兄弟交谊。”
文姜应是,正要退下,贺融叫住她:“转头你让人去请二哥和五郎过府来,就说我请他们用饭。另有,外头的传言,你不必放在心上,与你无关。”
遵循端方,安王府里设有长史一职,类同王府管家,但比管家权限还大,相称于亲王帮手,贺融便上禀天子,但愿将文姜任命为安王府典簿。
贺穆不由点点头:“你说得极是,若我们兄弟阋墙,最后得益的,只能是外人。”
文姜:“那可要桃饮或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