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惊骇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母亲,衡国公一事……”太子欲言又止。
这章对话信息比较多,本来想让融宝湛宝出场的,但是来不及了,只能放下章。
“新相的事,转头朕再亲身与周相谈一谈,本日就到这里吧,你也累了,归去安息吧,哪天将皇长孙带过来给朕瞧瞧,朕也好久未见阿歆了。”
太子道:“恰是如此。陛下,现当代家林立,选官任官,不管如何都避不开他们,周相虽出身义兴周氏,但在朝数十年,持事公道,大家爱护,但世家官员,却一定能个个都如周相普通,至公忘我。当年废齐王,逆贼贺璇之以是能将陈无量案玩弄于股掌之间,蒙蔽圣听长达十数年之久,倚仗的不过是他跟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勾搭,而这些人俱都出自世家,好处勾连,一损俱损。”
太子待要再说,又闻声嘉祐帝道:“朕传闻,太子迩来多与豪门出身的官员走得近,还是多重视些的好,身为储君,当摆正位置,心如日月,光亮正大,不偏不倚,无缘无端亲豪门而远世族,很轻易会被人以为你这个太子对世族有成见,要晓得,先帝固然偏疼汲引豪门,可也从未萧瑟冷淡高门。”
“臣知错了!”太子忙下跪伏首。
裴皇后倒是神采未变,反是笑道:“陛下是重情之人,想必还念着当日衡国公的救驾之恩。”
因为恐怕李宽被任命为相,急着将他的污点都摆出来,反倒能够适得其反,让天子生出逆反心机。
太子叹了口气:“是我多言了。”
肃霜道:“安王府的文姜入宫求见,已在偏殿等待多时,要不我去回了她,就说您太累,已经歇下了?”
微微一怔以后,太子随即警省,认识到本身太心急了。
裴皇后沉吟:“还是见见她吧。”
太子:“陛下仁厚,世所罕见,不过,传闻李宽年青时,眼高于顶,很有傲气,如本年过而立,反倒低调谦逊起来,官也不要,爵位也不要,臣还传闻,他平常起居不算豪侈,从不挥金如土,也不像别的王公贵族,时不时举宴行乐,莫非这人间,真有贤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