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一听紫阳观的名号更觉的耳熟,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了在那边见过这等打扮的人,却不恰是那日在开封府城中,高升堆栈外所见的那路见不平的青年的打扮。
两人这边聊着,那紫阳观的道童倒是已在迎客堂恭恭敬敬的将一封手札呈给了忘忧真人玄真子。
师兄齐谷明倒是挠了挠头,无法道:“这个师兄我倒是不晓得了,我们灵隐阁出世而居向来不问武林争斗,不像其他门派那样来往甚密,这些年我倒也未听闻师父他白叟家和紫阳观的天心道长有如何深厚的友情。”
那道装孺子脸孔清秀,背负一柄穿云长剑,身着褚色道袍,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倒是比肖遥还要小上一些。
齐谷明不觉得意,笑道:“师弟啊,刚才的那位师弟乃是紫阳观天心道长门下的孺子,紫阳观现下势大号称当今武林正道魁首,门派地点的九阳山位于河陕交界之处,门人弟子浩繁因此常显于江湖,想来是师弟你在这一带偶尔遇见过紫阳观中的某位师兄弟吧。”
忘忧真人玄真子沉吟半晌,点头开口道:“如此,肖遥你便与你谷明师兄一道去吧,只是你现在技艺初成不成粗心,在内行事多向你谷明师兄就教,切不成莽撞。”
不到半日就到了处所,师兄弟两人牵了马进了开封府,齐谷明本觉得肖遥定会先去他本来的住处三山镖局里打个转悠,却没想到这小子一进了开封城,便有些扭扭捏捏的,进城后反提出先往开封府飘香斋,说是要先去拜见两位长辈。
忘忧真人话音方落,先前一旁悄悄听着的肖遥俄然开口道:“师父,不知此次诛杀贼寇,肖遥可否与谷明师兄一道同往。”
两人刚行到飘香斋楼前,隔着老远那楼前执役的小厮便瞅见了肖遥,倒是当初肖遥跟着莫食莫七叔在此学技术时,没少在飘香斋和世人厮混,他年纪轻人又机警,外加为人仗义全无架子,自是和这飘香斋从上到下都已捻熟。
演武场中,忘忧真人玄真子先是考校了一番两位徒儿的技艺进境,见二人这段时候固然常常来回于银河谷灵雾谷,技艺却未曾落下屡有精进,当下鼓励指导了一番,这才开口道:“方才紫阳观天心道人送来手札,言及河陕交代一带黑风寨为祸一方,紫阳观故意将其剿除还一方承平,又听闻前段时候谷明你和黑风寨的贼人有过比武,此次是但愿我们灵隐阁能施以援手共诛贼寇以靖一方。这件事与百姓无益,为师方才已经应下了,谷明你归去筹办筹办便解缆吧。”
肖遥看着此人的打扮,只觉的似是在那边见过普通,这时见师兄齐谷明将来人引入客舍后走了出来,赶紧上前扣问道:“谷明师兄,常日里我们灵雾谷中少有生人来往,那孺子是个甚么路数,师弟我不知怎地瞧着有些眼熟。”
当时听神拳方长启所说,那青年一袭打扮乃是紫阳观门下,现下看来公然不错。但是这紫阳观的孺子来这灵隐阁的灵雾谷又是为何。
这日肖遥正在灵雾谷中习练技艺,就见本身的师兄齐谷明从谷外领了一名道装孺子直往师尊忘忧真人处引去。
齐谷明笑道:“我当是谁,本来倒是这些年风头正劲的紫阳四鹤,其他三位倒还罢了,不过那风孤星听闻倒是当真有些手腕,恩师放心徒儿醒得的。”
肖遥内心藏不住事,想到了便问了出来。
固然当今天下这飘香斋闯下了好大的名头,名流雅客侠士达官无不簇拥,但与齐谷明倒是一向无缘,倒是进这飘香斋除非是极其熟络的常客,不然换了初到之人必须先得自报家门由店家衡量是否够资格,倒不是他齐谷明不平少侠的名头不敷响,而是似他如许的人物实在是不屑于四周矫饰本身那点微薄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