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听莫盗连珠似的连接着叙说了很多南朝着名的吃食,直把个贪吃的莫食说的涎水直流眼冒金光,且不提他而后挖起洞来端的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
莫盗笑道:“你这厮直似吃食坏了脑仁,这丈许大的洞窟那里还用去寻,我且偷告与你知,你那三哥昨日便偷偷舍了洞采花寻香去了。”
也合着漠北八刀该当就此起家,他们得的这秘藏宝图却也不是假的,这处荒山埋藏的原是前朝大元败退之时,一起军马不及照顾的些许财物,似这等去处每逢改朝换代均有很多,那被他们兄弟八人劫了的冤鬼行商原是大明朝本地的一个富商,他机遇偶合得了这宝图,按捺不住便沿途一起寻来,未曾想宝藏未曾寻到,反被横行大漠的歹人害了性命。
连绵不断起起伏伏的山峦如同不住翻滚的怒浪,长城便似搏击于这惊涛骇浪中的万世狂龙,以他纵横万里的血肉身躯世世代代保护着中原后代――龙的传人。
话说他们老莫家九代单传,传到他们父亲莫大狗这一代,莫大狗生出来时便天赋未足,乡间人科学,感觉取个赖名阎王爷判存亡簿的时候便会嫌弃,这孩子也就不轻易早早被无常鬼勾了魂去,因而取了个大狗的名字。
莫食闻言一愣急道:“那五哥老是在的。”
这日大漠风卷,狂沙蔽天,一只土豺窜到了这片岩山中来,这土豺真便如那枯柴普通,瘦骨嶙峋便似连半片肥膘也完善,只是一双眸子倒是幽绿透亮,白呲呲的牙齿露在嘴外。
此时却不知这八兄弟因何来到了这亦不剌荒山开凿山洞。
蓦地不知是不是幻觉,土岩竟然好似微微闲逛了一下,继而竟然向一旁缓缓移开,暴露了一个黑幽幽的洞窟,一旁的土豺见状蓦地低吼一声,四肢发力干瘪的身子箭一样的窜进洞里,半晌只听洞中传出一声喝骂:“好个杂毛牲口,敢抢爷爷的吃食!”
莫食性直挠头道:“却也未曾见到,但便在这洞里摆布总能寻到。”
前朝大元烽烟天下之时兵士狠猛残暴,每打下一处城甸,领兵的将领常常便纵兵劫夺,凡是有效的没用的,只要有半点瞧得上眼便抢将归去,是以各路元兵从四周颇得了些不知来源用处的事物,这盒子的材质坚毅无匹,凡是有眸子的便知是宝,但是不知用处终究被元军埋在这里倒也未曾顺手抛弃。
这大岩表面看起来并无独特之处,倒是这片荒山中到处可见之物,但却也足稀有百斤的重量,便是来头大虫也莫可何如,更莫说面前这干瘪的豺狗了。
却说这一日八兄弟终将宝洞外填塞的土石全数挖净暴露了地洞的流派,兄弟八人各个喜形于色,纷繁点起了火把油灯抢将出去,这个地洞却不是个天然的石洞,乃是当年败退的那股元兵仓猝发掘的,只见不大的洞窟里散落着一些书画古玩,真正的金银财物珠玉珍宝却只得了一箱。
这虬髯大汉一侧身,才暴露身后一个紧跟着也从洞中转出来的粗布短褂男人。
当时正值明朝前期,这亦不剌荒山地处鞑靼国与大明朝交界之处,因为明世宗朱厚璁年老荒淫政务败北,大明朝暗潮涌动,鞑靼国顺势欲起,企图重振‘成祖’功业,再度介入中原膏壤。
那土豺便被抛将了出来,一头砸在碎石滩上,挣扎了几下却终是没了力量,垂垂没了声响,空中几只回旋的秃鹰,赶快敛翅落下,你争我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