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仇敌消逝,乐之扬坐倒在地,满心懊丧,一难未平,一难又起,这一下堕入绝境,恐怕再也无计脱身。
“救甚么?”席应真点头苦笑,“‘素心神医’花晓霜,妙手回春,普济世人,但也常说:‘只能救生,不能救死’。我的伤我本身晓得,贫道老朽之身,死不敷惜,扳连你们困在这里,实在叫人过意不去。”
乐之扬看似振振有词,实在一大半都是虚张阵容,刚才与三人打成平局,占了出其不料的便宜。更何况他不能运气,久战之下,必定泄漏老底。
门外的三人破口痛骂。乐之扬哈哈大笑,说道:“贼秃驴,另有甚么伎俩,一起使出来吧!”
乐之扬豪气大生,打起精力,发号施令。木桩裁撤今后,全都散落山下,如果白隼服从,大可手到擒来。
“恐吓谁呢?”乐之扬不紧不慢地说,“刚才大师也较量过了,你们三人少一个都没有胜算,你派人下山,正合我意。”
明斗一时无语,他们上山时带了肉脯净水,厥后绝壁苦战,全都丢掉了。这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比起墓中的景象好不到哪儿去。想到这儿,暗骂小子奸刁。
“谈何轻易。”席应真摇了点头,“这体例能救面前之急,但有一个大大的费事。”乐之扬忙问:“甚么费事?”
乐之扬哭丧着脸道:“你不信,去看他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死人,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船只不也是死物吗?麻云能搜索船只,飞雪如何就不能运送木桩?”
“这可难了。”叶灵苏沉吟道,“捕猎活物是鹰隼的本性,木桩无知死物,你让飞雪运送,它必然莫名其妙。”
乐之扬明白,白隼机灵非常,有人藏在四周,它必然不会归巢,想到这儿,撤去自来石。叶灵苏吃惊道:“你做甚么?”不及禁止,乐之扬排闼而出,飞雪突然见人,作势扑击,见了是他,方才收起翅膀,咕咕直叫。
乐之扬听到这儿,心头一动,问道:“玉匣如果紧急,玉莲花又如何呢?”
乐之扬听了这话,如坠冰窟。叶灵苏也觉黯然,冷静低下头去,想到席应真落魄至此,全拜云虚所赐,对于生身父亲,内心又多了几分痛恨。
又过一阵,门别传来扑扑之声,乐之扬大吃一惊,叫道:“糟糕,只顾席道长,忘了那三个狗贼。”凑到门前一看,惊奇发明,鹰巢中空无一人,飞雪回到巢穴,正在那儿走来走去。
叶灵苏想了想,悄悄鼓掌说道:“我明白了,血流变慢,气味变缓,‘逆阳指’的伤害也会大大的减缓。”
这一计非常暴虐,乐之扬扯起嗓子痛骂,上面三人闻声,均是大笑。竺因风屡吃大亏,对乐之扬恨之入骨,闻声骂声,只觉称心,高叫道:“臭小子,看你还张狂甚么?再过三日,老子来给你收尸。”冲大师也说:“乐老弟,你若怕死,尽早投降。交出半本《天机神工图》,我就放你下来。”
乐之扬呵呵直笑,举起“真刚”,描画铜门,如削泥土,半晌之间,就在门上挖出一个小孔,乐之扬靠近一瞧,笑道:“不错,不错,一目了然。”门外三人黔驴技穷,一时无不泄气。
席应真双手颤栗,强忍痛苦,捧着薄纸看了时许,吐气说道:“这上面说,玉匣里是《大象无形拳》的拳经。”乐、叶二人听了这话,无不泄气,叶灵苏啐道:“老天无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