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水无粮,你们就有么?”乐之扬笑道,“我们饿死渴死,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虚张阵容,门外三人却大生疑虑,刚才双剑合璧、能力惊人,如果少了一人,没准儿真的不敌。竺因风挨了一剑,心有不甘,嘴硬道:“狗崽子别对劲,我们就算下山,你也一定晓得。”
叶灵苏忙问:“甚么体例?”乐之扬指着白隼:“我们下不去,它也下不去么?”
乐之扬呵呵直笑,举起“真刚”,描画铜门,如削泥土,半晌之间,就在门上挖出一个小孔,乐之扬靠近一瞧,笑道:“不错,不错,一目了然。”门外三人黔驴技穷,一时无不泄气。
“我也没体例!”乐之扬低头沮丧,“不消玉匣做钓饵,决不能引开贼秃驴和明斗。”
这一下大大出乎对方的料想。明斗回身就跑,直奔玉匣而去,冲大师也紧随厥后。丢下竺因风一个,稍一游移,两口剑同时刺来。他仓猝躲闪,但敌手共同已久、圆融无间,竺因风躲开了叶灵苏的快剑,却不料乐之扬使一招“天相剑”,真刚剑歪倾斜斜地扫过他的大腿,顿时血洒墓室,惨哼一片。
乐之扬想起拐钉钥匙,走到门边,拾起半截钢钎。席应真将玉莲交给他说:“挑开蜡封。”
门外的三人破口痛骂。乐之扬哈哈大笑,说道:“贼秃驴,另有甚么伎俩,一起使出来吧!”
飞雪爬升而下,一转眼,抓了一只野鸡上来。乐之扬看得一呆,唯恐叶灵苏调侃,故作满不在乎,笑嘻嘻说道:“好哇,我们循序渐进,先抓活的,再抓死的。”说完又发号令,飞雪下去,过未几久,又抓了一只野兔上来。
乐之扬老迈羞惭,转头一看,叶灵苏坐在一边不见喜怒,当下大声咳嗽,说道:“先抓飞的,再抓跑的,这一次老是空中上的东西,比起野鸡大有进步。”说完叫过飞雪怒斥一番,白隼仿佛受教,低头沮丧。接下来,第三次解缆,去了足足一刻钟的工夫,乐之扬正觉不耐,忽听锐声尖叫,探头一看,飞雪抓了一头小野猪,奋力飞了上来。
上面三人惊怒交迸,唯恐沾上尿水,纷繁捧首逃窜。乐之扬大觉解气,哈哈笑道:“狗东西,老子这一曲《高山流水》还行么?”三人躲到林边,大声叫骂,乐之扬奋力回骂,骂得口干舌燥,方才各自出兵。
席应真想了想,说道:“事已至此,无妨取来一看,看完以后物归原主,想释前辈也不会见怪。”
乐之扬急道:“席道长,别这么说,我们必然想体例救你。”
乐之扬看似振振有词,实在一大半都是虚张阵容,刚才与三人打成平局,占了出其不料的便宜。更何况他不能运气,久战之下,必定泄漏老底。
竺因风一瘸一跛地向后疾退,两口剑如影随形普通杀来。他斗志已丧,不敢应战,眨眼之间退出墓室。乐之扬看得逼真,忽地大喝一声:“关门!”
劲敌隔断在外,叶灵苏如释重负,方觉丹田空虚、身心俱疲,不由得倚门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也一定。”席应真淡淡说道,“那人才干卓绝,不成以常理测度。”
“进入蜇龙之眠,再也不能利用武功,要么气血变快,‘逆阳指’又会发作。”席应真说到这儿,大皱眉头,“如果如此,我就成了你们的承担了。”
世人只觉心跳加快,展开薄纸,借着玉莲荧光看去。纸上内容分为两半,一半写满了藐小笔墨,另一半却画着很多线条,迂回盘曲,娟秀繁复,图形之下,写了几个小字:“江山潜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