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一愣,只见席应真髯毛颤抖,脸上肝火讳饰不住:“你一介草民,觊觎宝辉公主也罢了,现在不知好歹,竟敢卷入皇位之争?朱元璋的儿子都是茹素的吗?试问你有几个脑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有甚么猎奇特的?”席应真白他一眼,“自古医毒不分,毒物善而用之,就是治病的良药,良药胡乱花之,也如虎狼普通伤生害命。比如刀剑,杀人救人,全看利用者的本心。”
乐之扬一转动机,明白过来,悻悻道:“道清那长季子说的?”
“别管是谁说的?你捏造身份,别人不了然,冲大师还不晓得吗?他若揭露,你就是欺君之罪。”
“甚么?”席应真白眉陡立,“你去了周王府?”
乐之扬不敢坦白,照实道:“周王府。”
“甚么?”乐之扬大为诧异,“神医也用毒?”
席应真点头道:“是啊,他本来就是天子。”乐之扬笑道:“道长哄我?他如果天子,又当甚么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