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松一口气,笑道:“对,对,我如许的人做了驸马,那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乐之扬转眼一看,江小流已被明斗叫走,当下无精打采,跟在两人身后。下了八卦坪,颠末一条迂回起伏的小径,走到一半,忽听轰然怪响,恰是早上听过的声音,当时相距甚远,这时就近听来,霹雷隆真如雷霆贯耳。
花眠目送少女消逝,说道:“莫离,你带乐之扬去童管事那儿。”
“你晓得就好!”童耀大力点头,“小乐,你到我部下办事,大师也就不是外人,你只要尽力勤恳,我是不会虐待你的。”
“先别说嘴。”花眠扫他一眼,半嗔半笑,“谁晓得你们三小我有没有藏私,把更好的人物留在前面。”施南庭笑道:“不敢,花尊主龟镜神通,一望可知。”
好小子,告我的刁状?乐之扬认准了是云裳告发,想了想笑道,“阿谁笑话,我说过就忘了。云师兄或许记得,让他转述也是一样。”
他调匀呼吸,渐渐站起家来,转头看去,谈笑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男人,生得眉弯眼亮,唇红齿白,一身软缎华服,式样非常美妙。
“比如叶灵苏么?”乐之扬问道。
世人听到这儿,望着乐之扬,脸上均有悲忿之色,只听云虚又说:“乐之扬,你重伤本岛弟子,本应加以严惩,但念你初来乍到,小惩大诫,罚你去雷音洞面壁旬日。”说到这儿,又转向叶灵苏,“苏儿,你固然没有脱手伤人,但知情不报,欺瞒长辈,我也罚你面壁旬日。哼,你可佩服吗?”
乐之扬笑道:“它们在吹牛皮。”
江小流一听这话,大为吃惊,心想:你走了,我留在这儿干甚么?不及挺身而出,忽听云虚又说:“那也不必,东岛这处所,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既然来了,成不了弟子,就得做我岛上的仆人,如无本王准予,终其平生不得离岛半步。”
乐之扬闷闷说道:“《杏花天影》是我寄父身前最爱的曲子。我和他在秦淮河边卖唱,每次都是我吹他唱,可惜曲声如旧,别人已经不在了。”想到寄父生前的音容,心如刀割,流下泪来。
“胡说!”叶灵苏怒道,“乐之扬,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随你饿死渴死。”
“师弟还不晓得吗?”和乔故作惊奇,“本岛的武功广博高深,一共分为五流——一正宗,四偏流。正宗是云岛王的嫡传,拳剑无敌,威震天下;四大偏流,别离是龟镜、龙遁、千鳞、鲸息,各有所长,分由四大尊主统帅。龟镜流以心法鸣世,料敌先机,算无遗策;龙遁流是身法,嘘气成云,窜改如龙;千鳞流以北极天磁功为根底,把持五金,暗器精美;鲸息流则是绝顶内功,浩气澎湃,只手擒龙。”
乐之扬也有同感,这位灵道人,不但是一代武学宗师,更是乐道上的大里手。《周天灵飞曲》将乐理引入内功,曲调哄动气血,生出了一股牵魂荡魄的奇妙意韵,但听叶灵苏笑道:“这最后一支曲子,我就点《周天灵飞曲》。”
“为了复国大计,岛上的弟子除了习练武功,就是研讨兵法,甚么算学啊、音乐啊、医术啊,各种杂学,全都不准触及,说是玩物丧志,倒霉修行。但这么一来,总少了很多兴趣。”叶灵苏说到这儿,欣然若失。
花眠和叶灵苏先到一步,亭亭站在洞前。花眠笑道:“事已至此,你们两个好好检验思过,统统饮食日用,我会派人送来。这儿毗邻‘风穴’,上午寅时。下午申时风声最响。苏儿,你修为不敷,这两个时候千万不成打坐练功,以免岔了真气,走火入魔。”
乐之扬打起精力,接着说道:“我内心奇特,偷偷上前一看,发明叶女人走近桅杆,一根根起出金针,以后渐渐走开。我待她走远,凑上去一看,发明桅杆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孔,正觉惊奇,忽见亮光一闪,本来桅杆上另有一根金针,想是叶女人留下来的。我心中猎奇,就起了出来,厥后跟阳景厮打,他捏住我的脖子,我情急保命,就把金针刺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