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大师始料不及,仓促中反拳抵挡,“扑”的一声,叶灵苏向上弹起,冲大师却觉胸闷目炫,几乎儿吐出血来。他挨了席应真一掌,伤势实在不轻,但不容他喘气,叶灵苏脚尖勾住木桩,头下脚上,身如弯弓,挥剑刺来。冲大师无可何如,取出一根备用木桩,当作兵器,竭力相迎。
明、竺二人目定口呆,他们只顾翻看铁箱,万不料一堆破铜烂铁之间,竟然藏了一口宝剑。经历五百余年,剑身亮光如新,单凭这一点,就是可贵一见的宝贝。
乐之扬抓起长剑、信手拔出,忽听一声龙吟,顿时寒气逼人,剑身出鞘了一半,秋水沉碧,可照须眉。
冲大师收起拐钉钥匙,悄悄伸手一推,铜门大开,天光霎入,火线的墓室闪现出来。
冲大师鼓掌大笑,说道:“叶女人,拿书来吧。”叶灵苏举剑挑过书去,冲大师接过,将乐之扬一推,笑道:“去吧!”
“马草率虎。”叶灵苏冷冷说,“所谓以毒攻毒,对于无信之人,也不必讲甚么信义。”
第三口箱子,则是各种瓷器、金银器皿。
老羽士看了看乐之扬,叹一口气,从怀里取出版本。正要送出,叶灵苏忽地一把夺过,嘲笑说:“大和尚,你要书吗?”冲大师不快道:“还请女人赐还!”
“好说。”冲大师举起手来,笑嘻嘻说道,“全如真人所言,我若违誓,佛祖降罪。”乐之扬听到这儿,忍不住叫道:“道长别信他,他是个假和尚,底子不信甚么佛祖。”
乐之扬心中猎奇,也上前察看。竺因风看了看他,努起眼睛嘲笑:“他娘的,装甚么君子君子,成果还不是来了。臭小子,奉告你,墓里的东西都有主儿了,你想捞到甚么,那是猫儿闻咸鱼,嗅鲞啊嗅鲞。”
第二口箱子是佛经书画,大多受潮朽烂;至于###
席应真瞥见钢钎,微微动容:“好家伙,‘拐钉钥匙’也带来了。大和尚,你公然有备而来。”
冲大师始终袖手旁观,这时笑道:“乐老弟得此名剑,真是可喜可贺。”乐之扬还剑入鞘,笑道:“同喜同喜,要不是大和尚你,这把剑也不会出世。”
洞窟绝顶并无棺木,只要一扇铜门,年久岁深,铜绿班驳。冲大师环顾四周,笑道:“好处所,为了构筑这儿,想必破钞了很多人力。”
叶灵苏从上面瞥见,吓出了一身盗汗。冲大师多么技艺,借力一晃,撞向山崖,手掌一按石壁,蹿起一丈不足。他勾住一根木桩,翻身跳起,伸手抓向乐之扬的咽喉。
乐之扬低头沮丧,走到叶灵苏身边,悻悻说:“干吗换我返来?书在手里,他不敢如何。”叶灵苏狠狠白他一眼,反手将半本书揣入怀里。冲大师神采大变,喝道:“小丫头,你这是干吗?”
“杀了他也没干系。”叶灵苏吐一口气,极力不看乐之扬,“剩下这半本书,我立即撕得粉碎,丢到山下,任由暴风吹卷,上山入海,散落无数。”
叶灵苏皱眉道:“哪儿有千年不朽之剑,或许只是假货罢了!”席应真笑道:“一试便知。”从铁箱中挑出一只铜鼎,悄悄一划,“叮”的一声,青铜鼎一分为二,断口亮光划一,就如刀剖豆腐普通。
自来石是一块长条形的巨石,自古用来封闭墓门。两扇门将合未合之际,将石条倚于门后,关门之时,自来石随之落下,滑入门扇之间,从内里顶死流派。
此石一旦落下,若要开门,非得“拐钉钥匙”不成。冲大师竖起钢钎,将拐钉伸入门缝,悄悄一拧,拐钉转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横档。冲大师用横档顶住自来石,气贯双手,沉喝一声:“开!”条石回声后仰,“霹雷”一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