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刚见人去远,转过身来对樊义道:“师兄可看清刚才那人是谁?”樊义点头道:“夜色太暗,加上黑衣蒙面,看不逼真,只是此地不成久留,恐怕会再肇事端,我们先走为上。”杜刚点头承诺,将杨僮抗在肩上,正要迈开大步,却听的“啊...!”的一声惨叫在耳边响起,在这沉寂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刺耳,顿时将三人唬出一身盗汗。
说完将铁剑交于杜刚。杜刚一见,笑道:“师兄也太小瞧我了,如果三师弟在便好了,让他也瞧瞧我的手腕,免得每日里在山上老用剑法欺负我。看我今儿不消剑法,也能挫败劲敌。这剑还是你先留着防身罢。”说完又将铁剑交还樊义,一个回身便向官兵迎去。樊义无法,伏着樊瑾杨僮持续向前奔去。
曹少吉目睹来人内功深厚,赤手空拳站立面前,一副六合不惧的架式,也不知是那路妙手,倒也不敢小觑。刚才仓促之直接了一掌,虽毫发无损,却也算吃个暗亏。心道:“此次查访杨稷,本是见不得光的活动,面前此人既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似杨府的人,不然怎敢众目睽睽立于道前,无妨先摸索一番,如是碰到江湖豪客,还是避重就轻,能让则让,切莫多添费事。”
杨僮被痛的醒来,见被杜刚扛在肩上疾奔,不明就里,刚要开口相问,便听的杜刚一顿痛骂,又见樊寄父子在后跟从,他生来聪明,一看便知是有人帮忙樊义逃狱,而樊寄父子心善,不忍他在牢里刻苦,趁便将他也劫了出来,只是在紧急关头,被本身一声惨呼露了行迹,忙咬牙忍痛,不再收回一声,以免再拖累樊寄父子。
杨僮见此人黑衣黑面,手提一个圆形包裹,声音委宛清纯,倒是一个女子,也不知她是何人,本身又如何获咎了她。正莫名奇妙,却听的樊瑾道:“这声音好生耳熟,仿佛是那百花宫的‘妙风仙子’何欢。”樊义听前面人叫马嘶,只怕已经有人追来,道:“是她,她前次被东厂的人打伤,此次能够是来寻仇的,刚被杨僮一声叫破,只怕没有到手,只是这下费事大了,她将官兵向这方向引来,我们又功力全失,轻功不能发挥,只怕迟些时候,便会被追上。”
一出牢来,樊义便见两旁官府保卫委靡在地,知其必是被杜刚点了穴道,也不管他,只顾低头疾走,刚出县衙,便见前头杜刚一个委身伏在地上,樊义目睹有异,忙给樊瑾一个手势,也当场伏下身来,幸亏夜色昏黄,地上杂草稠密,如不细看,倒也不会被人发觉。
一念则罢,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鄙人乃是吉安府捕头,现正抓捕一名逃狱要犯,不知火线是哪位大侠,何故拦下来路?”杜刚一听,心下嘀咕:“如何是抓捕一名要犯,师兄和瑾儿,不是两人么?如果算上那姓杨的小子,就三人了,这捕头不会算数么?”
他正要上前检察,突听得衙门火线又传来一声惨叫,忙退出屋来,纠集官兵追出。却不知那何欢帮手持暗弩,伏在房梁之上,只等曹少吉上前检察,便可取取别性命。没想杨僮一声惨叫,让她打算通盘落空。不由恨的牙痒,那日,她被曹少吉打伤,便发誓要报此仇,岂料天不遂人愿,不过此次并非全无所获,起码先报了赵东林对她的扶携之恩。
他那晓得曹少吉一心想抓杨僮,对樊寄父子一面以后,都未放在心上,故出马脚。杜刚生性鲁直,倒是不傻,晓得他刚才乃放箭摸索,并未见着世人,心念一转,扯口便骂道:“你他娘的还好说,老子不就连夜赶个路么,犯得着用箭来射?要不是你爷爷技艺还过的去,这一箭岂不要了老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