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嘻嘻一笑道:“没有你最好不过啦,到处害人的费事精,冷师弟此次被你害惨了,你此次跑是跑出来了,可他归去如何给师伯交代?”聂玲儿小嘴一憋:“明日让楚姐姐给我爹写封信呗,让他别担忧,他见到信后,便不会怪师兄了。”楚怀云笑骂道:“鬼丫头,常日里都是楚师姐,怀云师姐,现在楚姐姐都叫出来了,你脸如何不红?我明日写信归去,看我不告你一状!”
聂玲儿见他神情焦心,便道:“师兄放心,我在此地等待便是,事有缓急,这个我懂的。”冷凌秋可贵见她当真模样,别有一番神韵。情不自禁地拍拍她额头,回身拜别,聂玲儿望着他矗立的背影,又摸摸本身额头,悄悄发明,他们都已渐渐长大,脸上不由染起一缕嫣红。
船埠上世人本来熙熙攘攘,见楚怀云,林思雨二人前来,顿时喝彩道:“楚仙子来啦”“林仙子来啦”自发让出一条路来。聂玲儿一见,抓住林思雨胳膊,暗捏一把,悄声道:“哇,‘东越双娇’好大的名头,赶明儿是不是该改成‘东越三娇’了?”林思雨一敲她头,道:“你爹和师父师伯并称‘东越三圣手’,你莫不是想抢你爹的名头?”聂玲儿吐个舌头,顿时不在出声。
冷凌秋几步上前,叩开大门。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探出头来,见冷凌秋面孔颇生,便道:“公子此来何事?”冷凌秋心知局势焦炙,也不客气,道:“我有要事须见你家掌柜。”那女子又渐渐吞吞道:“掌柜已经安息,公子如有买卖,明日再来罢,本阁乃是绣阁,满是女流之辈,公子男人之身,深夜拜访,只怕多有不便。”
她三人久别相逢,你一言我一语,讽刺挖苦,热烈不凡,冷凌秋从一坐下,便一句话也插不上。不过三女清丽秀美,秀雅绝俗,倒也是一番美景。所谓秀色可餐,何况不止秀色,另有酒有肉,干脆不说话,埋头猛吃,吃饱以后,一壶清茶,细啜慢饮,静看三人嬉笑怒骂。
冷凌秋暗想:“那陆封说太湖水寨救灾恤患,济困扶危,我并未坚信,现下看来真有其事,他并未诳我,看来昨日帮他一把,并未帮错。”
冷凌秋和聂玲儿便分发汤药,如有伤寒杂病,皮肉毁伤者,皆对症开方,聂玲儿一改昔日玩皮模样,端庄严厉宛是义妁再生,三人见她如此,对她皆是另眼相看。四人一身医术骤得所展,既可各自独挑大梁,又能相互共同默契,固然繁忙,倒是有条不紊。
是以一起行来,多数认得她俩,更是热忱号召不竭。聂玲儿和冷凌秋跟着她俩,见她们如此受人喜好,也倍感高傲。四人行至洛水船埠,只见那边已是人头攒动,另有人自发排起长队。林思雨对二人解释道:“我和师姐开端替人诊病时,便是走乡串户,一家家挨个儿去,厥后发明太湖实在太大,受灾抱病的乡亲太多,实在是走不过来,厥后师姐便想出个招儿,在这洛水船埠摆出一个诊位来,人们得知以后,便自发前来救治。”
林思雨笑道:“这是天然,天下高低,像这类药铺不下百间,这‘济安药铺’便是之一,不然我谷中草药繁多,都销往哪儿去?”冷凌秋自来谷中,先是调度身材,接着学习些医术和拳法,少有过问这些烦琐俗世之事,本日方才了然,又道:“这些都是半夏师兄在打理?”
说完转头对那丫环道:“蓉儿,快告诉大寨主,说七哥有难,速派人救济。”冷凌秋见信已传达,松下一口气,便要起家告别。那女子见他要走,忙道:“此次多谢公子仗义互助,不知公子高姓,常婉今后必当厚报。”
冷凌秋一进厅堂,便见一美丽女子从楼上奔下,披头披发,钗横鬓乱,她边用手清算衣裙,边叮咛道:“快给公子看座。”说完又对冷凌秋浅浅一躬,道:“奴家心急,衣裾混乱,还望公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