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却道:“师弟说的轻易,这千年玄参岂是世出之物。”吴士奇道:“师兄莫急,这个我自有秒法。”说完却再无下言,杜刚见他卖关子,不由气道:“就你小子无能,甚么秒法?还不说将出来?想急死老子?”吴士奇最是喜好和这二师兄逗贫,正想回他几句,却见大师兄樊义也在等着下文,见大师兄一脸严厉,只得悻悻道:“前次从福州返来,路过吉安庐陵时,发明此处有一大山,形如笔架,那笔架山凹处重岩叠嶂,雾气缭绕,日照不散。此处必有大参。现在离师父七十寿辰另有三月不足,我们可去一趟庐陵,就算找不回玄参,也另有多余时候再搜索别的作贺礼不迟。”
本来这师兄弟三人年纪虽不相称,豪情倒是极好,大师兄老成慎重,二师兄粗暴朴重,三师弟是机警油滑,鬼点子最多。那杜刚和吴士奇又喜好辩论耍贫,只是依得杜刚的性子,那里是吴士奇的敌手,常常被吴士奇玩弄得晕头转向,连樊义偶然都看不下去,只得不时帮杜刚找回一场面子,吴士奇虽晓得大师兄偶然会和二师兄联手耍他,却不想本日着了道儿。
好歹一夜相安无事。天刚拂晓,另有散落星斗隐于天涯之时,那何欢便已起来,早早儿出门去了,待樊义一行起来问起店家小二,才知她早已拜别。樊义只当闹剧一场,也没甚上心,等弟子清算安妥,便向笔架山行去。
只是师兄弟间打打闹闹,不但没有伤了和蔼,反而豪情是越来越好。此次樊义叫他留下,他也没有甚么牢骚,只是想到被二师兄耍了,有些气闷罢了。
话说樊义和杜刚带着樊瑾和七名铁剑门弟子一行十人,由北向南,一起逛逛停停,不敷半月便至庐陵境内。樊义向人探听得去笔架山还须有半日路程,便带领弟子找间堆栈住下,筹办些净水干粮和山上所需一应物事。
待何欢走后,樊瑾问樊义道:“爹,那百花宫是甚么来头,怎地如此不好相与。”杜刚听的樊瑾相问,笑道:“瑾儿怕啥,有你二师叔在,她敢对你如何?要不是你爹拦着,我让她尝尝我们铁剑门的‘苍松劲’是甚么滋味。”樊义道:“师弟不得鲁莽,这百花宫位于苗疆,其多在滇,黔,蜀,湘一代活动,百花宫主姬水瑶,号称‘纤手追魂’。武功深不成测,江湖上少有人见过其脸孔,与之脱手的更是寥寥无几,门下多为女弟子,而这些弟子所学庞杂,暗器,用毒,苗蛊,构造无不浏览。再加上她们瑕疵必报,行事乖张,亦正亦邪。惹上百花宫,就即是给本身背了个大费事,以是此后江湖行走,还很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