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悄声问道:“那朱公子可走了么?”楚怀云悄悄一笑道:“天然走了,莫非还要留他用饭么?”林思雨心中不由有些失落,聂玲儿见楚怀云笑得没心没肺,心中不平,叫道:“也就你笑的出来,现在洛师兄在身边,把你供的祖宗似的,想来羡煞我俩么?”楚怀云听她心有妒忌,用心气她,顿时笑的更欢了。聂玲儿干脆扭头不看,口中道:“瞧把你美的样儿,但是要禀明师父让你俩结婚了?”正在这时,洛半夏进屋来瞧他三人,听的聂玲儿最后半句,忙接口道:“结婚?谁要结婚?”三女一惊,顿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楚怀云天然不敢接话,还是林思雨觉悟的快,忙道:“谁要结婚?我们说的是承情,承朱王爷的情,让樊将军和冷师弟同业的情,你耳朵聋了么?”洛半夏呵呵一笑道:“怪我没听清,我还觉得你要和朱王爷结婚了?”他在路上见过朱祁钰对林思雨关照有加,顿时拿这事打趣,林思雨没想肇事上身,顿时开口不语。
朱祁钰顿时无言以对,林思雨说的乃是真相,他之前倒真没考虑这些,如果林思雨和本身进了皇城,却招尽白眼,本身岂不是孤负了她一片真情。固然太祖草泽出世,对家世世族多不在乎,便娶一农家女子,也无人敢说闲话。但当时毕竟分歧本日,过了几十年了,现在本身毕竟是王爷,谁敢包管她进京以后不被人说三道四。本身定要想个法儿才好,想到此处,不由绞尽脑汁,苦思应对之策。
行到堂前,见那知州张义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起来。朱祁钰见他年纪固然不大,但毕竟已跪了一个多时候,心有不忍,便挥手表示他起来发言,那知这张知州虽跪得面色发白,却犹自咬牙不起,口称:“部属庇护杨大人不力,自当领罚。”朱祁钰见他此话倒是至心,便道:“现下本王有一难事,你帮本王出出主张,但既然是筹议,你且先起来,那有人跪着筹议的。”张义见他不再计算昨夜杨士奇被行刺之事,这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