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呵呵一笑,道:“女人过誉了,我这位兄弟,生性如此,你既然和他是旧识,当知他脾气。”苏媚儿也道:“这倒是天然晓得,不过我还是喜好公子这般萧洒一些的,公子既然称他为兄弟,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公子贵姓,师从那边?”
路小川道:“想来你玄香谷收的弟子都是垂彼苍赋极悟性。以自学居多。”冷凌秋笑笑:“他们或许是因为悟性,但我倒是机遇。”路小川晓得他是坠崖被救,倒也不再多问。
那妇人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却听苏媚儿嗔道:“师父你最偏疼,一口一个如烟,如烟,我和灵芸师妹也是你门徒,如何没见你这么对我们这么好过?”那声音酥软娇气,听得民气都快化了,那妇人道:“你如果把心机都放在练功上,我天然也对你一口一个媚儿。”
冷凌秋道:“本日欢畅,便不说畴昔那些事罢,不知路兄弟此后有何筹算?”路小川听他一问,神采渐冷,抚摩动手中那把寒铁刀,道:“扫平翎羽山庄。”
冷凌秋悄悄抚摩着那刀身,赞道:“真是好刀,看来你师父对你倒是不薄。”路小川反问道:“莫非你师父对你不好?”冷凌秋笑道:“怎会不好?我与你不一样,我大师伯整天不见人影,也不晓得在忙些甚么?我三师叔门下三个弟子,平时教诲她们居多,也少有露面,我师父呢,时不时传我几路拳脚,时不时又传我几种医术,如果无事时我便帮他炼药,如果谷中待得闷了,便出谷来帮忙乡亲诊病,他倒对我少有管束,不像你长年和师父在一起,我倒像是散养的。”说完又回想起在谷中的日子来,有师父照拂,有师兄师妹玩耍,那是多么的欢愉光阴。
这时只听苏媚儿脆生生的笑道:“我道这位是谁,本来是路公子,但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路公子可还记得妾身?”冷凌秋寻名誉去,只见苏媚儿笑魇如花,移步如莲,正往这桌而来。路小川神情颇冷,也不答话,尽管本身喝酒。苏媚儿却似见怪不怪,拿过酒壶替本身倒上一碗。
路小川怎能让他得逞?冷凌秋抬手一动,那桌上酒碗早已不知去处,他左看右看,全不知踪迹,再转头时,干脆连酒壶也不见了。
那三人找处洁净桌子坐下,叫些饭菜,皆是素食。听那妇人道:“如烟现在那边?”那提剑少女答道:“师妹前去查探那人行迹,还无动静。”那妇人又道:“你大师姐呢?但是和如烟一块儿?”少女答道:“大师姐命我和二师姐来接师父,她已安排安妥,静候师父覆信。”
他知路小川手上工夫其快,也不再找,笑道:“你这工夫倒快赶上老偷儿了。”路小川道:“老偷儿是谁?”冷凌秋笑道:“你可听过‘三手神仙’成不空?”路小川问道:“天然听过,你认得他?”冷凌秋点点头道:“天然认得,本日我那一式轻功便是他教的。不过我却不会用,来日遇巧倒能够让你二人比划比划,看看谁更快些。”
路小川也反面他辩论,慢慢道:“那日姬水瑶胜了我师父,也觉胜之不武,便将那寒铁一分为二,送了一半返来,你可当真看过苏媚儿手中那柄‘齐纨小巧扇’?”冷凌秋直点头道:“我又不是登徒荡子,去瞧人家女人的扇子做甚么?”路小川又道:“她那柄扇子便是以这寒铁为骨,天蚕丝织锦为面。”冷凌秋听得咂舌不已,道:“没想到那扇子还是把神兵利器,我开初还觉得她拿着玩儿的”路小川接着道:“我师父知我擅使快刀,便为我打造了这把寒铁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