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杨士奇道:“太祖曾遣徐达入漠北,穷追猛打远遁之残元权势,其首要目标便是讨取传国玉玺,然终究还是无功而返。只是他终不断念,厥后又派出‘东南五虎’于人间找寻。”徐达乃是明朝建国第一功臣,官至右丞相,封魏国公。这个冷凌秋到曾传闻,那‘东南五虎’是谁却不得而知,不由问道:“不知这‘东南五虎’都是何人,太祖怎会派他们找寻?”杨士奇道:“你年纪尚轻,没曾听过倒也说的畴昔,这‘东南五虎’都是江湖豪侠,曾随高祖一同叛逆,技艺不凡,疆场之上,更是所向披靡,而你祖父便是五虎之首。”冷凌秋心道:怎又是我祖父?没想到我祖父平生倒有这很多传奇旧事。只可惜我却从未见他一面。
只是杨士奇说的有理有据,却不容他质疑,当时他只知爹爹沉痾,而娘亲在不久以后也相随而去。现在想来,这抱病是假,被人暗害才是真,想到此处,不由咬牙切齿道:“大人可知是谁伤了我爹娘?”杨士奇见他双眉倒竖,面抱恨意,悄悄拍了拍他肩膀,道:“此事你爹曾警告于我,千万不能让你晓得,只怕你今后找人寻仇,就此种下苦果,但见本日景象,便是你不找别人,只怕别人也会找上你来。”冷凌秋道:“这又是为何?”杨士奇苦笑道:“凡是见过你爹之人,一见你便能猜出你的身份,不因有它,只因你和你爹实在太像,的确便是一个模型所刻普通,你如是想你爹了,当可照下镜子便能见他样貌。”冷凌秋见他说得好笑,嘴角往上咧了咧,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说道:“当时你见我懂事,只怕我瞧出端倪,便在我爹娘归天后,装着美意,把我带进杨府,但是如许?”杨士奇见他一猜便着,默许点了点头。
要知这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若无此符印,从受命于天来讲,君权之位有非正统之嫌,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得之则意味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示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皆非正统传承。太祖天子草泽出世,曾为世人所诟病,此玉玺对他来讲,的确意义不凡。冷凌秋也知传国玺,但那是从书上所见,本日听杨士奇亲口讲起,方知已下落不明。
冷凌秋便将太湖之事和少林普智之话,原本来本说了,杨士奇见他说的顺通畅达,不似作伪,长松一口气道:“我道大家皆为这画而来,原是如此,老夫倒是多心了。”冷凌秋见他神采有异,便问道:“莫非这画中真有个奥妙吗?”杨士奇悄悄笑道:“何止是大奥妙,这的确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大宝贝。这王振老贼便为此事一向与我作对。”冷凌秋听他如此说,倒想起那日遇见成不空的景象,老偷儿当时的神采便如本日杨士奇普通,这倒真勾起冷凌秋的猎奇,不过见杨士奇刚才严峻神采,他倒是不敢再问。
杨士奇见他不语,又接着道:“你祖父冷谦,与太湖韩成、陆角邓通、临江一尘、少林天觉并称‘东南五虎’。这五人都是江湖义士,技艺又好,悄悄找寻时,当可不动声色,不耗兵马,在官方寻访,其机遇更是大很多。”冷凌秋想起那《农耕伐渔图》中皆是山川,便道:“这五人定是没有找到,不然怎会就此下落不明。”杨士奇哈哈笑道:“如果没找到,这《农耕伐渔图》却用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