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一退,怎能放过此等良机,欺身上前。“唰唰”两指便封住冷凌秋穴道。随即在脸上一抹,扯下蒙面丝巾。冷凌秋身不能动,眼却好使,定睛一看,面前一个明眸皓齿的婉约少女,那少女嘻嘻一笑,如铃兰正艳,娇花逢春。恰是常日最是玩皮的师妹聂玲儿。
这一跑便约一个时候,这可苦了冷凌秋,他俯身马背,身材生硬,一起颠簸,五脏六腑都似被颠翻了个儿。若非常日练功刻苦,练出一副好筋骨,只怕早吐了个七晕八素。终究,马停了下来,聂玲儿将他平放地上,说到:“看常白天师兄吃得也未几嘛,怎地身子如许沉,看把小白累的!”说完,摘下布袋,解开他哑穴。冷凌秋此时却不想说话,他只怕一开口,肚子里的东西便会跑出来。闭上眼,只想悄悄的躺一下,平复下被折磨的肠胃肺腑!
冷凌秋见师父走远,回过身去再细看那假山,只见那山石上银光闪闪,细细一数,刚好一十三枚,每只四寸。拔出一看,每只都入石三分,未几很多。不由习口冷气。心道:“能做到这般精准,拿捏得分毫不差,这份功力和伎俩,本身这平生只怕也不及万一,怪不得师父说这《玄阴九针》如此难练了。却不知究竟是何难法?”想起怀中册子,心道:即便再难,也要将它学会,总不能孤负师父一片心血。一念作罢,忙收好银针。摸出怀中册子猎奇的翻看起来。
他此番被恶梦惊醒,心潮起伏不定,那里还睡的着?赶紧凝神静气,定下心神。想着天也快亮,不如就此起床了罢。刚下床束衣,便觉小腹一痛。顿时直不起腰来,神手一按,恰是梦中被劈地点。冷凌秋心道:“梦中痛,醒来也痛。莫不是睡觉翻身时,被扭了筋?”忙伸手又揉又捏,抚摩好一会后才见好转。
那人一击不中,还几乎挨上一脚,虽说避过,却避得狼狈不堪。冷凌秋见那人倒地,又一式‘巨龙盘根’直扫而去。那人怎能让他扫中,平身发展三步,一跃而起,挥掌再攻。
“玲儿师妹,你这是.....”话音未落,聂玲儿抬手一指,又封了他哑穴。冷凌秋迷惑不解,不知她又想干吗?却见聂玲儿伸出食指往嘴角一竖,悄声道:“嘘,师兄莫怪,我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不过刚才几乎被你踢上一脚,我拍你一掌,那咋们也就扯平,现在嘛,就只好委曲你一下了,等下自会向师兄解释,呵!”说完从身后解下一个布袋,往冷凌秋头上一罩,扛起便跑。
跑未几时,便听聂玲儿说到:“小白呀,等急了吧,本日且先辛苦一下,等过了绍兴,本蜜斯毫不虐待你!”冷凌秋心中一惊,这小白并非人名,全名唤着‘白羽’乃是聂玲儿豢养的马儿,却不知她想带本身去那边?正思考间,便被聂玲儿扔上马背,绑好包裹。一跃而上,只听她一声“驾!”便觉耳畔生风,如飞般而去。
正无计可施,只觉那小蛇似歇息够了,又向小腹而去。便在此时,冷凌秋丹田一震,小腹一阵酥麻,便似丹田中划过一道闪电,径直向那小蛇劈去,直把那小蛇劈的无影无踪。冷凌秋突得摆脱,翻身而立,却见面前一片昏黄,窗外月色褪去,定睛一望,模糊可见一缕淡淡曙光从山岳下透出光彩,本来是梁柯一梦。
此腿法乃是本朝建国大将军‘常遇春’的成名腿法,刚猛霸道,特别合适在疆场之上利用。常遇春任前锋之时,曾用此腿法和老友徐达参议,徐达嫌其招式繁多,他以为战阵当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出招之时,大开大阖,判定直接,牢记拖泥带水。因而常遇春又将这腿法改良,留下这精魄八式,今后用于步战之时,所向披靡,概莫能挡。而这‘卧鱼摆尾’恰是此中自救保命的一式,虽是一式,却有多种窜改,用在此时,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