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道:“弟子能学得师父医术,已俱荣焉,习不习得高深武学,到不甚在乎。。。”聂游尘听到此话,只道他已看轻了玄香谷武学,呵叱道:“混账东西,你觉得我玄香谷除了治病种药,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么?少与人争,却一定不能争。”冷凌秋唬了一跳,常日师父驯良暖和,少有动气,本日怎会这么大肝火?莫非是本身过分无能,恨铁不成钢!
冷凌秋见师父黯然神伤,愣住不说,内心猜想:“这针法如此短长,只怕是如蜃山之巅,见不能攀。能练成者必非常人。”不由猎奇道:“不知师父为何感喟,但是这针法非常难练么?”
聂游尘说到此处,低声感喟道:“我思来想去,若要根治又让你毫发无伤,便只能为你改筋换脉,而这改筋换脉之法,又非少林的‘易筋经’莫属,不然你便毕生只能修习些粗浅拳脚,没法沾习高深武学。只是这‘易筋经’乃少林的不传之秘,如要修习,还需趟过很多难关。至于成与不成,只能看你此生造化。”
聂游尘见他拳脚妥当,收放自如已非往昔,不由微微点头,道:“你勤恳有加,这套拳法已然贯穿体味,再练下去也只能做健身之用,今后三五白天练一次吧,不必每日修习了。”“是,师父。”聂游尘又道:“听半夏提及,你对经络针灸之术研讨颇深,乃至沉迷,常常废寝忘食,如此苦心,可有启事?”
冷凌秋忙跑畴昔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假山当中,高低摆布各插几枚银针,入石颇深,再看假山以后,也插着几枚银针,却不知这针是从那边方位射来。心中暗想“这那是甚么针法,清楚是暗器嘛。也不对,就算是暗器又怎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气,这到底是何武功?”
他知此事有碍师父颜面,故说的声若蚊吟,头越垂越低。聂游尘见他模样,不但不活力,反而笑道:“哈哈哈,也亏你小子故意,既然如此,那为师便再送件礼品与你吧,刚才那套针,你去取下,此后留着用吧!”说完飘身而去。
冷凌秋见师父为本身劳心劳力,赶紧俯身拜下道:“弟子鄙人,让师父操心伤神,此生实难报师恩万一。”聂游尘手臂微抬,托起他来,笑道:“非是为你,你入我门中,便是我门徒,倘若我连本身门徒的病都束手无策,岂不砸了我玄香谷的招牌。”
这日吃过早餐,冷凌秋又像昔日一样练习起‘五禽戏’来。这套拳法早已烂熟于胸,一招一式都捻熟非常,拳脚变更,如鹰如虎。打到酣处,不由口作虎啸,仰天而吟。吟声未绝,便见一个慈蔼身影徐行而来。赶紧收拳恭身,一揖而礼:“师父”。恰是师父聂游尘。
冷凌秋赶紧承诺,又听聂游尘道:“昨日你师姐来信,说姑苏府突发大水,太湖水高二丈,沿湖人畜死伤极多,你可先去姑苏与她们汇合,再北向河南,沿途多多救扶村民,行医者本分。”冷凌秋忙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此次出谷,定以仁爱之心行侠义之举,以彰显我医者慈怀之道。”
聂游尘见他面色朴拙,微微点头道:“江湖行走,统统谨慎为上,你素重交谊,却禀性固执,如若碰到事不成违,切莫再意气用事。”冷凌秋心知师父是以旧事提示,腼笑道:“谢师父提示,徒儿乃重生之人,性命宝贵,自当珍惜,只是旧事随风,师父今后不提也罢!”
聂游尘半拂长髯“嗯”了一声。道:“非是为师指责于你,你误食奇药经脉被锁,已与他们不成同语而论,当日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周身大穴,也确是低估了这‘千年玄参’和‘血玲珊’的药效,前日和你师伯提及此事,我们商讨以后,决定让你前去嵩山少林寺,我和少林方丈普智大师另有些友情,昨日已飞鸽传书,将此事奉告于他,到时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会为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