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见他剑法已是如此精美,那‘追风剑客’不知又高到何种境地,便向樊瑾问道:“樊大哥,江湖传闻‘潇湘一剑’萧一凡和贵派莫大侠均为剑术大师,不知二人谁高谁低?”樊瑾哈哈大笑道:“萧一凡人过其名,怎能与我师公相提并论。师公当年成名之时,那萧一凡只怕还未出世。”说完忽尔遗憾一叹道:“只是自我懂事起,便没见过师公脱手,他白叟家近几年脾气不太好,剑法高到何种境地,实在我也不太清楚。”他话虽如此,但见本日樊瑾所舞剑法,只怕只高不低了。究竟如何,也绝非冷凌秋能设想得出来。
合法二人闲话之时,俄然山前传来一声呼哨,樊瑾一听,暗道不好。冷凌秋见他神采突变,忙问道:“但是出甚么事了?”樊瑾道:“这是门中告警讯号,定是有事产生。”冷凌秋第一个动机便是血衣楼前来攻山,忙道:“会不会是血衣楼?”樊瑾道:“说不清楚,我们先归去瞧瞧。”说完抢先便走。
心念至此,却又犯起难来。那画中皆是山川人物,也无地名标注,天下之大,又有那边是那画中之地?图中刘基所注‘己巳岁末,虚危星落,帛书一尺,双龙每日。’又做何解释?‘己巳岁末’倒好了解,当是年关,如按六十年一个循环算来,上一个‘己巳’年,当是洪武二十二年,而下一个‘己巳’年当是五年以后。‘虚危星落,帛书一尺’却想不出以是然来,而最后一句‘双龙每日’又做何解?龙乃隐喻九五至尊,双龙每日莫非是有两个天子么?那岂不是要改朝换代,天下大乱?想到此处,顿时不寒而栗。
冷凌秋天然明白贰心中所想,那日遇见路小川,本身表情又何尝不似本日樊瑾普通,那日表情畅快便偶然中使出半式‘御流行’。而本日樊瑾舞剑,也定能一展精华。只见樊瑾背剑而立,左手微抬,乃是铁剑门‘追风剑法’之起手式‘蔚然成风’。铁剑门以剑法闻名,而‘追风剑法’更是剑法极致,剑招以风定名,每一式中均带一‘风’字,暮年时候,掌门莫凌寒更以此中无上剑招‘追风十三式’纵横江湖。可想此中精美之处,本日樊瑾当他面发挥这精绝剑法,足见他早已将冷凌秋不当外人。
这时听得屋外一声委宛莺啼,随即莺鸣雀和,百鸟争鸣。昂首一看,天已微明。忙翻身爬起,于院中打起‘五禽拳’来。拳至一半,只听前面有人喝采喝采。回身一看,倒是樊瑾,忙号召道:“樊大哥,你也起这般早?”樊瑾嘿嘿一笑道:“本不想起来,但听你拳风作响,便起来瞧上一瞧,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了甚么?”冷凌秋不美意义到:“我实在甚么也没学会,这拳法乃是强身健体之用,到让樊大哥见笑了。”樊瑾道:“冷兄弟这套拳法打得倒是行云流水,转合自如,独一不敷,便是少了些刚猛之气,想必是冷兄弟内力不敷而至。”冷凌秋不由一叹:“我身无内力,这套拳法一成能力也阐扬不出,昔年祖师曾用这套拳法连挫少林达摩院七位高僧,可本日到我手中,只怕连只野狗也抵不过,想来真是忸捏之至。”
冷凌秋听他说莫凌寒多年已未脱手,便道:“想必莫大侠高处不堪寒,已找不到敌手罢。”樊瑾笑道:“江湖上人外有人,听我爹说,当年他曾遇一高人,那人年纪不大却武功绝顶,我师公年青气盛,天然不平,遂与之过招,岂料百招不到,便已落败,那人只说我师公剑法还差三招,不然定能胜他。厥后我师公便苦苦思考那丢失的三招剑法,乃至本日还未完美。是以我铁剑门剑法并不完整,不然足好笑傲天下。”冷凌秋道:“那怎不问问那人,他从那边得知?”樊瑾道:“我师公当时也想请教,谁料造化弄人,那人不久以后便消逝江湖,再无踪迹。”冷凌秋心想:“这江湖之上人外有人这句话已有三人说过,第一个便是师姐楚怀云,第二个则是老偷儿成不空,本日连樊瑾也这般说,想来本身还真是见地陋劣的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