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推测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铛铛,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盗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幸亏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
那青蛇也是英勇,被樊义一剑削破肚腩,鲜血直流也不为所动,目睹白蛇被打的爬不起来,便点头晃脑,抖擞满身余力,一口向樊义手臂咬来,樊义也不所惧,剑尖一抖,看准青蛇七寸,一式‘捕风捉影’变削为砍,便向青蛇斩落。那青蛇扑的急快,樊义砍的也准,只听‘嗤’一声响,便见一蓬血雨喷洒开来。
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悄跟去。一起蹑手蹑脚,走未几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检察蟒蛇去处,忽闻声火线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从速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心,发挥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白纹大蛇见一击胜利,那能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屈身一弹,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个大亏,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见白蛇又扑过来,便顺势缠在白蛇身上,诡计以身形上风绞杀白蛇。两蛇你绞我缠,你抽我咬,顿时便绞在一起,厮杀起来。
正想转头望去,只听身边一向风响,本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从速收敛气味,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倒是冲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斗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见的。
樊瑾见父亲说的当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踌躇,道:“你可别藐视这蛇血,那但是可贵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努力,也想尝尝,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樊义见樊瑾面色愁苦,心有恹恹。恐怕樊瑾难过,忙道:“瑾儿别难过,这大蟒固然凶暴,倒是无毒,我这只是皮外伤罢了,涵养两日便可病愈。”樊瑾一脸苦相,道:“这两牲口,敢咬我老爹,看我不喝你血,吃你肉。”樊义见樊瑾肝火难平,笑道:“你要喝它血,怎地还不去?”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那青花蟒一击不成,屈身再上,还没等白纹大蛇回过神来,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逞强,目睹青花蛇一张大口直扑过来,盘腰伸尾,一条巨尾便反抽过来,青花蛇正要到手,俄然面前一黑,一条大尾从天而降,正正抽在脑门上,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摆晃,不知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