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心道不好,低头往脚下一看,只见脚下踩着一朵红色小花,那花承圆形,乃是一颗颗小珠子似的花瓣构成,花下七张枝叶扇形排开,一根骨干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细看,却听的樊义叫道:“瑾儿莫动。”本来樊义也发明异状,见樊瑾伤害,忙飞身下来,抽出铁剑护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仿佛踩着个好东西呢。”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他父子俩本来是上山找玄参的,玄参花为红色,只是脚下这珠虽和玄参类似,倒是红色。樊瑾不敢确认,只得叫爹帮手。樊义向他脚下一看,笑道:“好小子,这何止是好东西,这但是天赐灵物,怪不得这两条大蟒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本来倒是因为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现在我父子俩还不能动它,须处理了面前这费事再说。”他见那两蛇目中凶光明灭,作势欲扑,只怕是要冒死。
樊义见两蛇开端时水火不容,打的难舍难分,现在却同仇敌忾,一左一右向他俩人包抄过来,早就凝神防备,‘苍松劲’随心所动,劲布满身。一把铁剑横于身前,护住面门,只等两蛇来攻。那两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只是现在见敬爱之物被别人篡夺,岂能善罢甘休。
那玄参通体桔黄,约有一尺是非,壮如人形,根须富强,直挖的樊瑾喜笑容开,手舞足蹈。樊义受他传染,也暗自欢畅。虽不测受伤,却也感觉不枉此行。二人将玄参用布袋包了,一起烘烤蛇肉,只等肉熟后饱食一顿,再行下山。樊瑾看那肥硕蛇肉直烤的滋滋冒油,对樊义道:“爹,这山上必然不但这一株玄参吧,归正和师叔约定时候另有一日,不如我们再去寻觅,说不好还能再找一株呢。”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本来这两条大蟒恰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别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以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六合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斑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恰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长年游弋于深山大泽,天然也是识货之物。目睹到手的东西俄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那青蛇尤其暴躁,见樊义不动,便伸开大口现出獠牙,嗖的一声向樊义扑了过来,白蛇见青蛇抢攻,也不逞强,盘腰摆尾,如离弦之箭冲向樊义面门。两条大蛇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扑了过来。樊义早有防备,见两蛇过来,右手一招‘风拂杨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灵开山’直打白蛇头颅,那白蛇虽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义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刚猛拳风已劈面而至,直把它打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