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樊义见儿子受不得这腥苦之味,便道:“这蛇血可祛风除湿,祛病强身,乃是大补之物,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讲,尤其贵重,你受不了这个腥味也行,这蛇身上另有件宝贝,比这血的服从更好,你可想尝尝?”樊瑾道:“但是这蛇胆么?”樊义点头道:“恰是此物,这蛇胆不腥不苦,服用可明目通窍,静气凝神,是蛇身上最好的宝贝。”
樊义见儿子意犹未尽,道:“瑾儿不成,万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机遇偶合而至,我们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个贪字,所谓贪多不化,贪夫徇财说的便是这个事理,你须牢记。”樊瑾是懂非懂,见父亲执意不找,也只好作罢。他见蛇肉已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里吹了吹气,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干,内里凉了,内里还是滚烫,直把樊瑾烫的哇哇乱叫,樊义却看的哈哈大笑。
樊瑾见两蛇又要开打,忙目不转睛的望向空中,哪知两蛇就此虎视眈眈的对持了近一个时候,眼睛都望得酸痛,这两活物竟然还是纹风不动,不由有些泄气。刚想伸手揉揉眼睑,那知那白纹大蛇俄然“咻”的一声,伸开大口向青花蟒蛇扑去。那青花蟒蛇临危不惧,待白蛇刚扑过来,一下伸出巨尾,“啪”的一下向白蛇头上击去,那白蛇也识的短长,赶紧缩头躲过,岂料青花蛇顺水推舟,等白蛇刚缩到一半,便伸开獠牙顺势扑了上去,白纹大蛇目睹是躲不过了,说时迟,当时快,白蛇当场一滚,堪堪让开了青花大蟒的一击。
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悄跟去。一起蹑手蹑脚,走未几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检察蟒蛇去处,忽闻声火线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从速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心,发挥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正想转头望去,只听身边一向风响,本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从速收敛气味,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倒是冲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斗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见的。
那青蛇也是英勇,被樊义一剑削破肚腩,鲜血直流也不为所动,目睹白蛇被打的爬不起来,便点头晃脑,抖擞满身余力,一口向樊义手臂咬来,樊义也不所惧,剑尖一抖,看准青蛇七寸,一式‘捕风捉影’变削为砍,便向青蛇斩落。那青蛇扑的急快,樊义砍的也准,只听‘嗤’一声响,便见一蓬血雨喷洒开来。
樊瑾心道不好,低头往脚下一看,只见脚下踩着一朵红色小花,那花承圆形,乃是一颗颗小珠子似的花瓣构成,花下七张枝叶扇形排开,一根骨干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细看,却听的樊义叫道:“瑾儿莫动。”本来樊义也发明异状,见樊瑾伤害,忙飞身下来,抽出铁剑护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仿佛踩着个好东西呢。”
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推测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铛铛,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盗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幸亏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