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何欢三招便将廖漠打的爬不起来,那敢上前脱手,却又不能放手就走,一个个面面相觑,呆在当场。何欢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走向廖漠,刚要当头一刀,成果了他,俄然面前白光一闪,一物破空而来,何欢一个拿捏不稳,钢刀便突然飞出,被那物带出二丈,‘唗’的一声钉在墙上,刀尖犹自颤抖不已。定睛一看,倒是块碎银。何欢抬起手掌,只见手上虎口分裂,掌心一道刀柄血痕,明显是被那碎银余劲所伤,可见来人功力之高。
元朝末年,烽火满盈,烽烟四起,灾黎流浪于此,为求天师庇佑,在此复盖一院落,落个安稳。也为过往行人供应茶水以便歇脚休整,天下安宁后,有人将这院落返修,改成茶社,收些微薄之利以做运营,让这一善举便一向持续下来,直至本日。
曹少吉为王振排忧解难,联络监督各方要员,深的王振信赖,他多在江湖上走动,也知这百花宫极其难缠,如果待会儿撕破脸动起手来,不能留下何欢,待她走脱,少不得此后被百花宫找上门来,再生波折,不如先扣下何欢,等其间事了,再行决计。
廖漠见这‘秒风仙子’看似弱不由风,工夫却如此了得,心头早已发寒,只怕本日会命丧于此,想到摆布是死,不如罢休一搏。主张已定,便一招‘弓步下扫’向何欢双腿削去,他是朝廷武官,在虎帐滚打多年,虽知名师指导,但这一手《六合刀法》倒是练的滚瓜烂熟,一刀削出,隐有万夫莫挡之势。
而那内阁‘三杨’中的杨溥又好巧不巧恰是廖漠的同亲,这事本无可辩,但杨溥见杨士奇为同亲争理,心有不岔,便借“以公事论决”为名,以为廖漠罪不至死,为廖漠摆脱罪恶,两小我就此争辩不休,各不相让,一来二去就把事情闹大了。他二人乃内阁重臣,本就位高权重,以是也无人敢管,现在当朝天子英宗朱祁镇还是一毛头小子,那能措置这等案件,最后这事就捅到天子他娘,张太后那里。
那为首的官兵解下腰刀,‘啪’的一声向桌上一丢,道:“这赵瘦子,死便死了,还扳连兄弟们受这门子苦,真恨不得再补他几刀,让他进了地府,阎王爷也认他不出来。”坐在右面的官兵接口道:“廖兄还放不下呢?今儿个,我们兄弟能保的脑袋用饭喝酒就不错了,要不是那王振王大报酬我们兄弟说上几句话,只怕见阎王爷的不但那赵瘦子,我们也得陪他一块儿去。”
这廖漠从朝廷五品大员刹时降至从七品,虽内心愁闷,但毕竟逃过一死,不由对王振心有好感,这日去吉安府上任,没想到才出FJ便被人寻仇打上门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
这日,这祈雨亭迎来了一行人马,前三后四,一共七人,他们大家头戴钹斗笠,身穿皮布罩甲,斜纹布护腰,腰挎雁翎刀,一看便是朝廷军士。为首一人满面虬髯,罪过恶壮,一进门来,便大声叫道:“店家,可有凉茶,先来上几碗解渴。”那店家见惯了官兵气度,倒也不甚惶恐,只是到底不敢获咎,一溜烟儿的提上一壶茶来,摆上七只大碗,一一斟满。然后退了下去。
只是何欢到底轻功了得,目睹倒霉,左脚用力,右脚变踢为扫,一个回身,双脚离地连环向曹少吉攻去,那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