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凌将军府前大街上,早已充满官兵。这处大宅,更是被围了个里外三层,众将官神采凝重,刀出鞘、弓上弦,一片肃杀之气早已覆盖凌府高低,四周百姓那见过如此阵仗,均远远避了开去,遮了窗户,封了门帘,便是过路之人,也挑选饶道而行,那敢进入街中半步。

刚过端阳,城中还飘有粽子的余香,这本是仲夏登高,顺阳在上的日子,却见一队兵马直奔永定门而来,带队之人恰是御林军统领,自此,京师之地,全城戒严。

那黑衣男人道:“你我兄弟联手,天下皆可去得,莫说这戋戋血衣楼,便是朱棣老儿的性命,也是信手拈来。可你为何缩手缩脚,畏葸不前?”

那男人不缓不急,见他掌到身前,一掌拍出,那将官只觉一股大力劈面击来,便似撞在浑厚铁板之上,身子顿如风中残叶,倒飞三丈,恰好落在朱棣龙辇之下。那男人击退将官,又踏步而前,身如轻烟,飘然落在龙辇之旁,众官兵只道他要行刺圣驾,高呼“护驾”便一拥而上,将身材挡在朱棣身前,那知那男人连朱棣看也不看,径直走向凌烈尸身之前,一掌拍下,世人只觉耳膜一震,面前灰烟四起,待烟消尘落,只见那地上已现一个大坑,深有丈余,那男人将凌烈尸身放在坑中,当场埋葬。

凌烈府中,早已乱着一团,老弱妇孺皆掩面而泣。大厅之上,一黑一白两其中年男人相对而立,那黑衣男人叫道:“凌大哥,你当真不走么?”那被唤着“凌大哥”的男人恰是明威将军凌烈。只见他身躯凛冽,边幅威武,五官表面非常清楚,便如刀刻斧凿普通。他听得屋外声响,黯然一笑道:“冷兄弟,我不像你,你乃江湖浮萍,当可随波逐流,可我身居庙堂,扎根于此,你又叫我走到那里去?”

朱棣刚一下车,便有一将官踏步上前,禀道:“陛下,那叛贼凌烈一家皆在府中,还请陛下发落。”朱棣面无神采,语气冷冽,道:“可都查探清楚?朕可不想再担那搏斗忠良的罪名。”那将官回禀道:“证据确实,微臣愿以性命包管。”朱棣又问:“可曾劝降?”那将官答道:“已试过,这凌烈固执非常,誓死不降,如不硬闯,只怕.......”他话未说完,便见朱棣袍袖一挥道:“朕要活的。”那将官见他行动,已明其意,随即叮咛军士,道:“撞门。”

永乐二十一年

永定门德胜街上,一座大宅耸峙其间,门前一块镀金匾额,上书‘凌将军府’,乃‘明威将军’凌烈府邸。

那黑衣男人知贰心存死志。也不脱手相阻,反手一拍背上女童,轻声道:“你爹已去,我们也该走啦。”说完腾空踏步,便如飞鸟翔云。那将官见他要走,叫道:“不成放走一人。”顿时弓弩之声复兴。那男人豪无惧意,俯身而下,双掌齐出,劲风过处,顿时人仰马翻。那将官见他技艺不知比凌烈高出几倍,心生惧意,但目睹朱棣在旁,又怎能不前,只得硬开端皮叫道:“我来会会你。”说完抖擞余力,一掌便往那男人胸前罩去。

那女童似信非信,见他脸上泪滴滑落,便悄悄用衣袖为他擦去,安知那泪滴倒是越擦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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