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进屋吧。”沈素问在走神的时候,东方锦轩已经从她身边走过,独自进了屋。
但是现在,现在的青鸾却只剩下这座冰冷的墓碑,她和白翎只能阴阳相隔,神驰的将来也成了虚妄,而这统统的始作俑者倒是她!
沈素问抚摩着墓碑上的笔迹,大理石碑面的冰冷通过指腹传至四肢百骸,眼泪顺着脸颊潸但是下,“青鸾,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沈素问望了一眼青鸾的宅兆,随即跟着他走向马车。
实在见到东方呈昱的时候,她便晓得必然是东方锦轩让他来的,她也不想去细究凌王找她做甚么,现在她只想尽快晓得本相,“好,我承诺你,你说吧。”
那天,他在她房中抚了一曲子,她听懂了他的琴音,跟着他的乐律翩翩起舞,两人在那一刻仿佛找到了相互的心灵知音,她懂他的琴,他懂她的舞,从那今后,他每天都来找她,两人一起谱曲写词,最后他说她不属于这里,他用了他统统的积储为她赎身,老鸨如何能够等闲放走她这个金饽饽,他便带她逃。
沈素问也跟着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有甚么事,说吧。”
随后沈素问在脑海里细细梳理了一遍全部案情,从慕容佑在国色天香肇事到青鸾进宫献舞,再到青鸾被害,仿佛总有一根线牵引着这统统一步步的走向明天这个境地,沈素问想到这,心底的寒意顿时传遍周身,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颤抖着开口,“这统统……这统统仿佛不是那么简朴,到底如何回事?但是为甚么要扯上无辜的青鸾,为甚么?”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练剑,之前在凌王府她作为他的贴身侍卫每天早上都要陪着他练剑,固然她不懂武功,但是她也能看出现在东方锦轩的武功又精进了很多。
沈素问的声音让东方呈昱回神,“我能够奉告你本相,但是你要跟我去一趟凌王府。”
“那好吧。”
这时,沈素问身后传来一道熟谙的声音,“事情确切不是那么简朴,青鸾是被人行刺的。”
“……”
他们一起被官兵追捕,最后碰到了一名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就是现在的国色天香幕后的老板,当时的国色天香已经是全部东岳最大的青楼,这位男报酬他们出面处理了这件事,让两人免于被官府追捕,但是前提是让青鸾和白翎按期去他的国色天香演出,只卖艺不卖身。
“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说得清的,我的马车就在前面,上车后我细说给你听。”
沈素问跪在墓碑前,盯着墓碑上的笔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来之前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青鸾说,但是见到青鸾墓碑的这一刻,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东方呈昱和沈素问都没有出声,一向寂静的等着,半盏茶工夫后,东方锦轩收剑凝息,昂首见到长廊上的沈素问,怔在当场。
再次见到东方锦轩,那日他在天牢里所说的话当即跃入沈素问脑海中,但是下一秒便被她摒弃,过不了多久她便能和璟哥哥永久在一起了,到时不管这统统是真是假,都不再首要了,再说他无凭无据,她如何能让他的那些话影响她和璟哥哥的豪情。
“青鸾,你不是他杀对不对,必然是有人……”沈素问自言自语的对着墓碑问道,俄然想到某种能够,眼泪落得更凶了,无声的落泪变成嚎啕大哭,“青鸾,对不起,对不起……”
青鸾说,固然她还是摆脱不了舞姬的身份,但是起码她比之前自在,起码她还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满足了,在没碰到白翎前,她的跳舞再美也袒护不了那侵入骨髓的无助绝望,现在只要有白翎在,她的每一场跳舞都是为他而跳,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而舞,她再也不会孤傲,再也不是一小我,当时的青鸾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幸运,一双美目更是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