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说到最后,猛地拽住凌天一胸前的衣衿,绝美的面庞怒不成遏,凌天一的脚步跟着他的逼近而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靠上了墙壁,退无可退,这一刻,他看着南宫璟脸上哀思的神情,他方才那一刻满腔的愤激和绝望顿时消逝殆尽,现在的他再也找不到话来辩驳,凌天一低下了头,喃喃道,“少主……”
这里仿佛是被天下抛弃和鄙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阳光亮媚,墙内阴暗潮湿,酸臭腐败的味道充满在牢房的每个角落,内里时不时传来犯人凄厉的惨叫声更是让内里的人避之唯恐不及。
东方呈昱想到这,脑海里有了一个猜想,他望着女犯人莫璃俄然嗤的笑了一声,“你想保护的那小我,本宫猜必然是个男人。”
巫祝盯着本身脚边的长剑,眸子里划过一丝沉痛,再抬眼时,尽是沟壑的脸上,已然是视死如归的神情,他拾起地上的长剑,架在本身脖子上,“好,但愿少主说到做到,老臣……先走一步,少主……保重。”
“停下。”东方呈昱俄然出声喊停,狱卒听到号令,当即停止,退到一旁。
凌天一这时猛地闯出去,短促的脚步在巫祝的尸身前硬生生的止住,他不敢置信的望了一眼已经没有气味的巫祝,随后把视野转移到南宫璟身上,“少主,为……为甚么?”
南宫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冽,“父王和母后的仇,本将军天然不会忘。”
“复仇?哈哈……”南宫璟俄然大笑出声,“你们一个个以家属的仇恨来提示我是谁?提示着我苟活至今的目标,是,我是北坞少主,是你们的少主,我也在不时候刻的警告着本身,我要复仇,我要为父王母后讨回公道,为糊口在水深炽热中的北坞统统的子民重修新的故里,这统统我比谁都清楚,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不是你们提线的木偶,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小素,是我独一爱过的女人,但是因为复仇,我已经伤过她一次了,你们就不能放过她吗?就不能吗?”
帝都地牢。
那女犯人咬着牙硬是没嗟叹出声,抬起尽是污垢的脸,望了一眼狱卒身后正襟端坐的太子东方呈昱,说道,“我……我不晓得那些黑衣人是甚么人,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蜜斯嫁给本身不喜好的人,为了酬谢她的拯救之恩,才想助她逃婚的。”
而这时,地牢的刑房内,一名女犯人被绑在刑架上,一条条带着血印的鞭痕遍及她满身,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受了鞭挞之刑,而破裂不堪的挂在身上,身上也几近见不到一块无缺的肌肤,“说,你们到底甚么人,受何人教唆?”
他再次望了一眼长身玉立的南宫璟,眸子里划过一丝自嘲,想他身为北坞三代元老,为了北坞大业殚精竭虑,但是自北坞被毁灭后,他就悄悄发誓,就算粉身碎骨他也要光复北坞,但是没想到,他本日却因为获咎了一个女人,而被他誓死尽忠的少主赐死,哈哈……
南宫璟盯着已经咽气的巫祝,眸子里闪过一丝庞大,沉声对凌天一道,“巫祝大报酬了庇护本将军的安然,捐躯了性命,好生安葬了吧。”
这是为甚么?巫祝为何自刎,这到底是如何了?他不明白为何面对巫祝大人的死,少主竟然没有一丝动容,冷的像是一座没有豪情的雕像。
凌天一昂首望了一眼南宫璟,虽有不甘,还是恭敬的应道,“是,少主。”他随即望了一眼中间老者的尸首,眉眼里透着一丝凝重,“少主,现在巫祝大人无端灭亡,恐怕上面的兄弟不好交代。”
“凌王我会除,国仇家恨我天然也会报,但是伤了她的人,都要支出代价!”最后四个字,几近是从南宫璟牙缝中挤出来的,阴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