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贤妃娘娘。”柯清瑶并不起家，只淡淡道。
这么半天畴昔，贤妃也发明了些不对劲，按理说皇后如果要落胎，不该这么精力才是，看她只是神采微微惨白，并没有难受的模样，贤妃内心蓦地生出不好的预感，双眼如钩子般看向了柯清瑶。
他们去的方向是贤妃住的风合宫方向，柯清瑶看着两人分开的背影，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皇后身边的嬷嬷待柯清瑶随和，如平常普通无二，柯清瑶内心悄悄松口气，前次过后她再没来见过皇后，就是为了避嫌。
“多谢姐姐，明日一早我让人在这里等你？”柯清月带着扣问的语气问道。
柯清瑶神情淡淡，仿佛有些活力。
却闻声“啪”一声，皇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收回的沉闷声音让许妃变了面色, 腿一软几近就要跪下, 而前面还站着的嫔妃已经跪了下去。
见她调皮的模样，祁奕也笑，眉眼伸展，似镀上了一层光，柯清瑶离得近，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他道:“我还是有些担忧郡主的，毕竟郡主帮过我很多，郡主如果信我，就听我一句劝，宫中的事情少掺杂，我还是但愿郡主能够无忧无愁，安然平生的。”
其他女子一样叩首，贤妃神采沉冷，许妃已经按耐不住嘲笑道:“来的时候但是你们求着来的，现在你们在做甚么……”
严帝和缓了面色，本就和缓的语气更温和几分，笑道:“瑶儿故意了。”
贤妃一向不平皇后，凭甚么出身相称，她就是皇后，而她只能是妃子。论起来皇后多年无所出，易国储君之位空悬，番王蠢蠢欲动，朝政也没那么稳定，这些都源于易国没有太子，她贤妃好歹另有一个女儿。
“不悔怨。”柯清瑶笑道。
贤妃也不活力，和缓了面色，笑道:“前几日听闻郡主给皇后娘娘送了一尊观音，郡主最有孝心不过。”
柯清瑶面色微微一变，嘴上却道:“瑶儿都听皇伯父和父王的。”
柯清瑶天然不会胡说，只淡淡道:“皇后娘娘身子很好。”
柯清瑶感觉，如果能够不嫁人，她真的想一辈子不嫁，电光火石间一个动机闪过脑海，忙压了下去，不过内心却砰砰跳了起来。
四皇子柯锡，体弱多病，一年有半年躺在床上，他母切出身沅州胡氏，算是书香家世，传闻最是和顺婉约，严帝非常爱好，却红颜薄命，有孕时遭人下毒，勉强生下一个病歪歪的柯锡后，不过一年便放手人寰。严帝对他非常上心，太医不敢怠慢，才活到了成年。
皇后无法，道:“我倒是感觉无所谓，如果你父王不肯如何办？”
二皇子柯濡，现在在宫中存在感很低，普通看不到别人，因为生下他时，他母亲刘妃难产而死，他不得严帝正视，并不是严帝对他母妃讨厌，大抵只是纯真的感觉他克死亲母，天生不吉。
“皇伯母，克日可好？”柯清月站在离皇后三步摆布，笑问。
五公主一向唤她郡主，向来不肯叫她姐姐，本日倒是希奇。柯清瑶内心嘲笑，淡淡道:“只怕是不太好，那本来就是mm的孝心，我可不好夺了mm的功绩，莫非在mm眼里，我就是那种掠人功绩的人不成？”
“好，如何会不好？”皇后嘴角笑意有些讽刺。
“好啊！”柯清瑶展颜一笑。
严帝看向贤妃时，眼神规复的峻厉，缓缓道:“本日你又为何到了凤阳宫？”
“嫔妾不敢。”这回的声音里，哭腔更重几分。
严帝摆摆手，柯清瑶自发站直身子。
柯清瑶内心惊奇，这么昔日见了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不屑，如何本日格外分歧？不过，她心底警戒了些。
柯烁眼神一深，柯清月已经上前一步，顺势想要挽住柯清瑶的手臂，被柯清瑶避开，她也不恼，只笑道:“母后贵为一国之母，身子天然会好的，今后还会生下易国太子，现在可忽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