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此言差矣,世上之人多为皮郛所惑,本世子也不过是凡人罢了。”祁玹微一挑眉,笑道。
严帝眼神温和了些。
马车缓缓分开,柳仁站在原地看着,模糊从帘幕间飘起的轻纱里,看到个面色冷然的妙龄女子斜倚在榻上,面色凝重,红唇紧抿,似有不悦 ,不雅的行动在她身上,只感觉高雅。女子年纪甚小,冰肌雪肤,五官精美非常,一身气质比前几日见的传言最受宠嬖的五公主还要贵气几分,顿时心就动了动,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见马车已经远去,再看不到那高贵高雅的人儿,内心顿生欣然若失之感。
这声音陌生,听起来沙哑且别扭,再说人家指名道姓,柯清瑶只好顿住脚步,内心对此人已经有了猜想。
回身,只见一身黑衣隐绣暗纹的二十岁摆布男人,眼角微微上扬,唇边微带一丝笑意,有些邪气。见柯清瑶顿住脚步回身,眼神细心一扫她满身高低,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傲,笑道:“素闻易国瑶郡主面貌过人,本世子早就想要见地,现在总算得见,公然名不虚传。”
面前一身黑衣的人是庆王世子祁玹,十八年前庆国后宫最受宠的恬妃所出。厥后被改成庆王府后,恬妃成了庆王侧妃,至于皇后所出的嫡子,比祁玹还少两岁,就是祁奕。
“啊,如何会……”柯清月一副惊吓的模样,伸手捂住了嘴。
“瑶郡主?”
柯清瑶面色稳定,淡淡道:“祁世子,世人以讹传讹罢了,面貌不过是皮郛罢了。信赖世子不该是这么陋劣的人才是。”
“父皇……”柯清月不满的唤严帝,面上半是羞恼半是怒意,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向祁奕。
大殿里沉默下来,柯清月看着柯清瑶的眼神讨厌仇恨,柯清瑶不为所动,哪怕没有这件事,柯清月对她也向来没有美意。
严帝有些惊奇,再想不到会是如许的成果,他还觉得少年慕爱,祁奕对柯清月起了心机,才会对她身边的宫女熟谙。
很快就有人领命跑了出去。
“你胡说,本宫那里常常偶遇你?”柯清月嘲笑道。
提及来面前的祁玹但是真真正正的抢了祁奕的位置,哪怕现在不是太子,可番王世子的身份一样不低。别人不知,柯清瑶但是晓得的,今后的庆王爷,可不是祁玹,而是祁奕。
世人跪在地上,高举手里的托盘,上面大大小小的匣子都精美非常却无端端让人感觉诡异,与此同时,贤妃看清宫女手里的托盘后,面色大变,刹时惨白一片。
福儿死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一行人出去,手里几近都端着托盘,为首一人跪下道:“禀皇上,禀娘娘,奴婢带着人把风合宫里里外外查了一遍,找出来了一些……”
严帝看了一眼地上的柯清瑶,语气迟缓问道:“瑶儿, 你如何说?”
祁奕慢悠悠走上前,对着严帝一礼,才重新回身对着跪在地上的贤妃一字一句道:“鄙人还亲眼所见,五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将一个匣子递给瑶郡主身边的嬷嬷,鄙人站得有些远,她们仿佛还争论了几句。”
“郡主,柳大人在前面拦住了马车,说是有事相询。”胡嬷嬷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去。
“你是如何识得月儿身边的贴身宫女的?”
女子清脆的声音传出,带着些不容回绝的严肃,柳仁却并不放弃,又道:“下官想要问问瞿女人,传闻她被禁足,到底是为了何事?”
皇后看着柯烁问道:“瑶郡主说, 当日月儿让她送观音给本宫,可有此事?”
对着上首的严帝再次磕了头道:“瑶儿本日所说句句失实,并无虚言。没有做过的事情,若如果让瑶儿承认用心毒害皇后娘娘后又攀扯五公主,绝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