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对了,南宫老头说过,这南宫铃在武当山学道,理所当然便是列缺鸣的师妹了。
列缺鸣点头,夹了几个花生米入口:“我是为年余来的几桩毒案来的,你们清闲派莫非充公到动静?”
“你这酸丁,多少读书人来了,都夸我们这幅春联极好,好的紧呢!”紫杉青年的话,让两个把门的不干了。
不但因为这话,还因为他带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死墨客,臭墨客,油嘴滑舌,油腔滑调……虽对墨客不满,马屁毕竟拍的极到位,南宫铃面上还得挤出几丝笑意,但仍旧点头:“不去!”
“聋子,你如何来洛阳了?且不是第一次来这了?把门的话我可都闻声了。”走了南宫铃,陆嘉换一幅神情,对着列缺鸣挤眉弄眼。
此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一幅谦谦君子模样,只要跟他动过手的人才晓得,他打起架来是多么的血腥暴烈,与表面判若两人。
“极好?会说这联极好,那必是学问不到家啊,能中进士的怕是一个都没有吧?”紫杉青年点头晃脑的道,“诗云君子好逑这句没有题目,子曰食色性也?食色性也谁说的?那是告子说的,告子也算子?那李子、桃子、杏子都该立品文庙了……”
实在听不得这陆嘉把话说完,刘火宅先出来了。
若说发源远流长、道学正宗,便止有三家了,中原的少林、武当,以及江南的清闲派。
南宫铃仍没认出刘火宅来,不过也是被陆嘉喋喋不休的:“铃mm,这处统统甚么好逛的?我们还是去牡丹花会吧!刘梦得曾言,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都城,我们这些外埠人,第一该看的就是此嘉会了。且传闻到了早晨,花会里还会点起彩灯,燃放焰火,届时火树银花与绿叶红花交叉一处,灯光火光映着花影月光,别具一番风味呢!”
刘火宅曾对冬雨讲,见过一人,被十余人围殴,却死战不退,震爆了一人眼球,咬掉了半只耳朵,生生是将十几人吓的屁滚尿流再不敢挑衅,说的就是列缺鸣。
列缺鸣,武当山太乙宫弟子。
带女人逛青楼不必然没油水可捞,但也要看环境,面前的三人组仿佛是另一种环境,把门的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毫不客气。
清闲派,刘火宅侧目,天下有六家顶尖宗门,中原独占两家,然后牧州、西域、蜀川、江南地界各一家。
列缺鸣,姓列,名缺鸣,字无声,聋子的称呼如何来的大师都懂的,不过刘火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劈面这般称呼他,且他还不愠不火。
“我要解手。”南宫铃卤莽的打断了陆嘉,起家便走。
阿谁时候,本身也还在山上呢吧,只是本身这个废人,无人了解罢了,刘火宅哂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三家论功法层次是涓滴不逊的,但若论起门派秘闻,则就差一些了。
“火宅哥,实在没空桌了,您老跟他们三个姑息一桌,行不?”恰是南宫铃、陆嘉以及……列缺鸣三人。
这陆嘉与列缺鸣本来是极熟的。
不是普通多,更加不是碎嘴,或许是文人通病吧,话虽多,句句有据可查,一旦引经据典开来,顿时就如那长江流水,连绵不断,又似黄河滚滚,一发而不成清算……
列缺鸣决计隔了一名坐,成果还是没躲过,被南宫铃揪住胳膊密切的拉到身边,娇媚的道:“师兄,您坐这!”半边身子靠到了标枪般的男人身上。
虽不在迎春楼干了,毕竟曾经留下过威名,有过他的传说,见刘火宅来了,早有伴计引着入坐,端上茶水,奉上零吃,然后识相的退下,没人敢抱怨他空占桌子,既不叫女人,也不点曲子。
坐下没多久,香脆的花生米没磕得几颗,有三人被大茶壶引着来到刘火宅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