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樊紫嫣悄悄上前,附在她耳畔说道,“郡主放心,柳依云已经中了我的往生针,最多活不过两个时候,何况她又是死在内里,与你我都无连累。”
那丫头看起来很小,被她目光盯来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躲进云桑郡主身后。
“那如何能行?她污辱我们秋灵院呢,”圆脸女子瞪她一眼,持续盯住谢清舒,一幅非要她给个说法的筹算,实在令人头痛。
只是想到若不是云桑在前次的内门比武中用心使诈,她又怎会与同届弟子的前十名失之交臂呢?凭白无端少了十颗蕴灵丸的嘉奖,她心中那团肝火便如何都不能压下。
只见那位身穿刺眼红衣的云桑郡主渐渐走近柳依云二人,待眉眼瞧得愈发清楚后,谢清舒才感受她的眉眼看来有些熟谙,细心回想,可不恰好与那日在当铺里,从宋忆德手中抢走玉佩的女人有些类似吗?
正在想时,便见她悠然的抠动手指甲,漫不经心的问,“柳依云,我如何传闻你竟然去白师尊那边告我一状,说我与你月前的比试中偷用了暗器才气得胜,从而将你挤出了前十的排名,没法获得门中嘉奖的十颗蕴灵灵药,可有此事?”
目睹她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柳依云下认识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却见身边的师妹樊紫嫣暗中朝她使了个眼色,表示她不要轻举妄动,凭白招肇事端。
见她肯报歉,那清秀女子忙又说和,“行了,柳师姐,她既然已经知错,我们便走吧,师父不是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走吧走吧。”
从问天药铺出来以后,谢清舒不知有人在暗中诽谤她,接连咳嗽三声才气停歇。虽感受有些奇特,但只因为本身穿的薄弱以是昨晚睡觉时着了些凉,不觉得意的用丝帕遮住脸庞,以免碰到不需求的费事,她一起向人探听秋灵院的去处一起驰驱不断,快到中午才赶到南郊的第二学府秋灵院前,昂首看着制作在青山崖下的连缀修建,另有庙门进步收支出清一色的素衣女弟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秋灵院莫非是个尼姑院不成?入了院中便要清心寡欲,长伴青灯古佛?”
柳依云心中固然不甘,却不得不向究竟低头,云桑虽和她们都是同门师姐妹,却因云家的当朝权势庞大无人敢惹,就连众位师尊对她也要客客气气,何况是她这类草根穷户呢?
幸亏她功力不差,在空中拖曳出苗条的印痕后竟能站稳脚根,却来不及昂首去看云桑,便觉甚么东西穿过薄弱的衣衫扎进血肉当中,且那东西矫捷非常,仿佛细蛇在血管间飞速游动,所经之处,不竭有经脉啪啪断裂,狠恶的疼痛使她收回惨烈的叫声,身躯一软便朝空中倒去。
郡主?谢清舒心中一跳,下认识后退几步,躲到秋灵院门前一块三米多高的石碑前面隐住身形,暗中察看那位云桑郡主。
她声音虽小,却恰好被身前走过的两名女弟子听到,此中一个圆脸大眼的柳眉倒竖,斥道,“臭丫头,你胡说甚么?”
谢清舒本来有求于人,不肯把事情闹大,即使心中不爽也只能做低伏软道,“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打搅两位姐姐出去处究竟在抱愧。”
“你当我是浅显女子听不清你的嘀咕吗?”那女子不知为何表情不好,抓住她的把柄不依不饶,音量越抬越高,“我们本是修士,五感强于凡人十倍不止,你竟说我秋灵院是间尼姑院,岂有此理!”
见她竟敢当众戳穿本身的丑事,云桑郡主的神采蓦地沉下,剑眉深皱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恰好她身边围着一群素衣女子,个个把她视若神明普通。
模糊记得宋忆德叫她“佟玄莲”,这位云桑郡主莫非也是佟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