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时,耳边再次响起之前的声音:血鸦之王,名婴宁,修为已达第四重聚灵境,生性残暴、嗜杀,最大的欲望是坐圣六合,统领万民。
此人身形高大,面貌也不算差,只是让人感受阴冷非常,不似好人。
见她终究惊骇了,婴宁唇角微勾,似有些对劲,杀死一个洗灵境前期的少女于他来讲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朴,但是这丫头杀了他诸多子民,如何能够让她等闲赴死?那岂不是便宜她了?
谢清舒微微蹙眉,大脑却在快速思考,子民?甚么子民?凡是只要王者才会称呼本身的百姓为子民,那么他是那里的王者?本身又伤害了那里的百姓?
“喂,站住!”见她竟对本身疏忽,悬在树枝上的红衣男人皱眉低斥,拉回谢清舒的思路,她停下脚步,站在深深的野草中抬头望着他,一言不发。
谢清舒连战一日已是精疲力尽,又身受重伤早已有力支撑,先前没有倒下全凭一股信心罢了,现在俄然被人抱入怀中,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感受有点熟谙,当她想凝目看清楚是谁救了她的时候,眼眶却已逐步恍惚,认识也被暗中覆盖,完整昏死畴昔。
她不由叹了口气,心想本身公然还是在灾害逃啊,哪怕她能魂穿过来,哪怕她能借心重活,哪怕她宁肯身中剧毒也不肯死在宋忆德部下,却毕竟逃不过灭亡的运气!老天爷,你也太不敷意义了些!
想到此处,她的右手再次用力,将匕首又朝脚下血鸦的血肉中深切几分,吃痛的血鸦愈发将翅膀扇的狠恶,加快速率朝火线疾行。
轻风吹来,她冷的打了个颤抖,赶紧将双臂抱在胸前借以取暖,一边拖着伤痕累累的大腿深一脚浅一脚朝火线的树林挪去。
“你伤害我诸多子民,如何?想要一走了之吗?”见她固然描述狼狈,乌黑的眼中却毫无惧意,红衣男人不由气怒,冷冷的问。
脚步微顿,红衣男人挑了挑眉,嘲笑声声,“凡夫俗子,天然识不得本尊的真身,归正你就要死了,实在不必晓得我的身份!”
不料,他刚话落,便听耳畔传来或人似远似近的声音,带着七分讽刺与三分不耐道,“木长陌,你若敢将本日之事说出去,谨慎你寻了多年的线索今后没有下文!”
很较着是她脚下的血鸦血流过量没法持续前行,看来是要与她同归于尽了!
见他不肯照实相告,脚步仍在朝本身步步逼近,谢清舒心中悄悄叫苦却无计可施,只能看着他走到本身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本身,他冰冷的目光毫无温度,如同看个死人。
但是,她抬开端,看着还是对本身穷追不舍的鸦王,皱眉想了想,决定先将它引离“天路”的范围,确保其他少年能够活命再说。
此人她并不熟谙,固然他的目光很毒,感受像是一条毒蛇,但她并没有兴趣晓得他是谁,目光略微停顿后转向头顶的天下,此时已是落日西下,漫天云霞如血,一片残暴的色采当中,那里另有半只巨鸦的踪迹?莫非它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