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她的神采窜改,上官云修暗自朝她使了个眼色,眉峰微挑,行云流水般走近包抄圈四周才停下脚步,拱手应道,“鄙人上官云修,也是此次新入书院的弟子,关于谢女人的案子,鄙人偶然入耳到一些动静,因触及明艳师姐的命案,这才赶往凌云峰禀报,不料在山脚下就碰到诸位师兄师姐,实在太巧了。”
又有人来?今晚这是如何了?世民气中整齐收回一样的声音,齐齐转头,便见一个灰衣少年手握折扇翩翩而来,在他身后跟着个身穿无极院同一礼服的女弟子,只是低着头看不清楚面庞。
世人整齐的转头,一见身穿金色华服,带着八名青衣婢女盛装而来的金铃公主,无一不是肃手低头,齐宣称呼,“拜见公主殿下。”
“公主,”木长陌也为金铃公主的俄然呈现有些头疼,却也不得不肃手先行了个礼,以后才直言道,“鄙人怎敢妄言,公主如果不信,尽可利用灵信扣问太子殿下。”
见到世人如此谦虚的模样,金铃非常对劲,款步踱来,目光极其不屑的盯着谢清舒。
“公主!”木长陌怒了,一条性命啊,在她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怎能不令人发指?但是,他也晓得如果找不出证据证明谢清舒是无辜的,就算玉千秋在此,也不成能公开违背本身制定的森严法度,恕谢清舒无罪,一时竟也语塞。
“甚么?”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围住谢清舒的弟子们同时一愣,不约而同收回质疑的声音,毕竟玉太子的名声九洲皆知,铁血手腕无人敢等闲触及龙鳞,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对其倍加敬慕和推许的年青弟子呢。
毕竟牵涉到命案,又有金铃公主和玉太子牵涉此中,凭他一个书院的弟子,恐怕没有处决的权力,为免引火烧身,还是交给书院的高层决定为好。
谢清舒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两次在碧湖中碰到他的景象,神采微红。
“你!”金铃见他对谢清舒到处保护非常愤恚,苗条的眉峰猛地扬起,目光敏捷转向云扬道,“云扬师兄,此事的确人证物证确实,容不得她狡赖。更何况,我朝的法度森严,天子犯法一样要接管法度的制裁,不管她是甚么身份,既然敢在书院内行刺明艳师姐,就该遵循端方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世人的目光又整齐转向那女弟子,夜色当中她缓缓昂首,看清楚她的面庞后,木长陌和云扬同时变色,金铃公主的瞳孔突然缩紧,眼中精光暴射,正欲纵身而起时,忽觉眼角紫影一闪,一道苗条的身影落在她的身畔,沉声低语,“金铃,你若再敢背着本宫做那些小行动,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
闻言,木长陌、云扬、金铃同时一怔,目光不自发都锁定了上官云修,只见他回回身,对着身后的女弟子道,“师姐,烦请你将方才说过的话再讲一遍吧。”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心烦,减轻语气道,“师弟,我已经说过了,此案另有疑点,你可知谢师妹是甚么人吗?如果不能还她明净,只怕我们全部无极书院都要惹上费事。”
“她不过一介孤女,能有甚么身份?若说真有身份,恐怕就是婴宁那厮派入我院的卧底吧!”云扬乃是凌云峰首徒,执掌无极书院的科罚轨制,常日里便不苟谈笑,院中弟子对他极是害怕。反而木长陌虽为院长首徒,却因脾气暖和可亲倍受弟子们的尊敬,此时听到云扬如此不给情面,木长陌也变了神采,嘲笑道,“师弟,话可不能胡说,如果有人用心诬告,我们岂不是冤枉好人?何况,谢师妹乃是当今太子殿下暗里举荐进入书院的弟子,如何能够与妖邪通同勾搭,你想多了吧!”
“你是何人?”此中一个弟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