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涨红了脸：“大抵是早晨受用些，也感觉饿了。”
粥是柳婶盯着熬的，莲子芡实，滚得稠烂，金世安看露生一口一口全吃净了，又笑话他：“柳婶说你吃甚么都吐，我看也没吐啊？这不是胃口挺好吗？”
金世安就烦他们跪，一跪准没功德，他一把扯住柳婶：“哎别，话说清楚，他又如何了？又抽上了？”
你这个矫情调子是最骚的，金世安托腮看着他，闷声笑起来。
此时更深人静，幽灯夏夜，已有豆青色的小飞蛾迎光乱舞，露生拿扇子扑着小蛾，和金世安劈面歪在床头，两人把这话合计了一遍。
金世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少爷说不了，喊哥哥我就说。”
露生听他说着，心中酸涩，还能为甚么——为着每次金少爷去见女孩子，返来他必然一场大闹。金少爷恐他活力，能推则推，六年里情场上周旋，不过是为了这些女孩子的父亲有效罢了。
金世安弹走一只冒撞的飞蛾：“这些事必定得奉告爷爷，但我怕这么说了他更要我娶秦萱蕙了。”
露生躲在扇子上面，实在听不懂这到底是甚么话，心中又是忐忑，又是迷惑，脸渐渐热了。
露生皱眉推他：“到底说不说呢。”又软了声音道，“秦蜜斯欠都雅吗？”
柳婶伏在地上：“小爷打你出门就晕畴昔了，灌了好些水才醒转，这一天不吃不喝地躺着，喂出来的东西都呕出来了。”她怕金世安暴躁，“不是小爷不肯吃，他是太虚了，这些日子无日无夜地服侍你，甚么身子禁得住如许折腾。”
“张老先前是常委主席，之前是跟着孙先生的，厥后又帮着蒋公。”秦蜜斯抹着泪说：“明卿哥哥，你这是考我呢？”
金世安在他床头蹲下来，心中一阵迷之心虚，阿谁感受像小时候考砸了找他妈具名，又像事迹不好的时候被迫跟股东开会，可惜金老是没有婚姻经历，更没有出轨的经历，不然他会晓得，这类表情最像的是出轨老公回家面对悲伤欲绝的老婆。
金世安偏要搂他：“干吗？你跟你少爷这么多年，我不信他没干过你。”
——哪怕问一句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