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给他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地看他。
金少爷又是和顺地笑:“以退为进,他要甚么,我们就交甚么,只是要交就各地商界同一起来,同心合力,共献国计。”
金忠明在牢房倒也没受甚么苦,一样有茶有饭。金求岳来的时候,他正在看报。切当说也不是看报,只是拿着报纸发楞。
不不不,这不是瞎几把妒忌的时候,求岳抹抹脸:“既然是如许,那家里如何还会弄成如许?因为张静江――张老垮台了?”
露生又拿药水过来,谨慎给他涂了,这时方柔声道:“你悔怨去了上海,是不是?”
金求岳隔着栅栏,先叫了一句:“爷爷,我返来了。”
“……有甚么不对吗?”
他跟狗一样在屋里秃着脑袋狂喜乱窜,窜了十八圈儿,抓了露生的手:“哥哥我奉告你,我们去上海,是真的去对了!”
周裕怒道:“本来不相干,谁把秦烨放在眼里,哪想到前几日上海轰炸,军队都缺粮,这信不知如何又给上面瞥见了,大发了一通雷霆,说国难当头,另有宵小发忘义的财――连着石市长都受了告诫,这下好了,太爷跟秦烨一个也没跑掉,都关起来了。”
“那你为甚么不跟我说?”
回到南京才是回到实际当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