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嗖”地一下近前,早见江绍然扯下他的蒙面布,细细一看,哼声道:“本来是你,血八虫!”
静姝左手不知在甚么时候拿出来那把小巧刀,刺地一转,刹时躲过,右手子归剑在这朝夕变更中撑地跃起,左手小巧刀正欲对准其脖子,但蒙面人出招亦是极快,顷刻旋身后退,静姝只将其斗笠打掉,向后急退。
“我说便是!”江绍然终是下了决定,“郡主,实在皇上早中毒了,皇上莫不是如此,密诏你来此处何意?”
……
可他的招式却常被静姝攻破,此时又挥手扫起周边一块圆石桌,横扫而来。
静姝瞧他说得严厉,不由乐了出来,道:“你但是将我当作女子了?”
静姝在这个处所,除却练功另有甚么事可做呢?既不能替父皇、替哥哥分担些甚么,又不能将九冬焱抓到面前来,问些甚么。只叮咛江绍然道:“再莫要唤我'郡主'了,如果非要有个称呼,便将我唤作'易女人'罢。”
“你便放心等着罢,皇上定会来找你的。”
静姝轻身飘出院子,轻笑道:“便是在这里又如何!”
“我……那我也要见父皇呀!”静姝孔殷起来。
“有甚么你都直说便是!”静姝一回身,一顿脚,直直显出女儿小家气态来,恨不能将他咬个半死。
这一起来,他也经常陪着练剑,常常都感觉静姝的武功进步非常。
五十招已过,不分高低,高空已然挂月。
“郡主,你当真不晓得这涣神散的短长么?何况你如果一点一点地解,又不晓得到底有无结果,虽有解药,可除却下毒之人,又如何能晓得呢?”
“这般便好了,也不必唤我甚么'郡主'。”
只见静姝星眸微转,接着问道:“那药量多少,你可晓得么?我有解药!”
来人带着斗笠、蒙着面,大笑一声,指名道姓隧道:“竞月郡主但是在这里?”
三月出头,他们便到了千童城。
静姝见常日里直言相告的江绍然现在看起来竟也是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怪觉,一时略有不悦之意,道:“你常日里却不是这副模样,本日里如何这般?”
蒙面人惊在内心、恨在眸中,收住了招式,大吼一声,正要躲入夜中,在一旁的江绍然急奔而上,一道寒光刹时搁在了蒙面人的脖颈上。
江绍然想了想,仿佛也是这个理,遵循商定所言,道:“我既输了,平生跟随于郡主你。”
“她是我姑姑。”江绍然顿了一顿,“但是她已不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皇上乃是密诏你而来,只叫你在此地等待,你也莫要直接去见,更不准说出本身的身份,只在此处等着便是。”江绍然看看她,推测她在想些甚么,却不言明。
一片春意。
蒙面人功力浑厚,怒曳飞沙走砾,团飞而来,时伴着暴喝之声,想来他也是恨到了顶点。
“那便一点一点地解,依环境而定。”静姝神情希翼地望着江绍然,试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点必定来,可江绍然却摇点头,道――
静姝微浅笑了一下,虽说这是个极暴虐的人,但有他在身边,便油然生出一丝安然感,慎重地谢了一番,又道:“江呈月……”
“可这涣神散,不晓得药量多少,却难明。”
江绍然带她到一个小宅里住下,这一起来,也不至于整日绷着脸了,偶有一笑的他现在更是极其严厉,看着静姝,仿佛欲言又止。
“不管你是何人,我既承诺了,那就定会平生跟随。”
静姝一起来晓得了很多事,也想过很多与父皇见面的场景,但真的到了这个处所,却不知如何去见。
静姝失神好半晌,俄然提起剑来,道:“绍然,陪我练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