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风趣,兜纱下不自发地暗笑,十三公子仿佛闻声了,便就冷哼了一声。云间才不跟他计算,提着酒去到床边,伸手要去脱十三公子的衣服,十三公子又是不干,云间仓猝指了指那酒壶,用行动奉告他,用酒擦身子就不热了,会退烧的。
不想再跟傻子计算,十三公子躺了下来,云间把手伸进兜帽中偷偷擦了下眼泪,扒开酒封头,用掌心搓热了酒水,在他的皮肤上用力地搓揉。
幸亏霍北到处可见如许的猎屋,常日也没人居住,但此中糊口器具还算齐备。云间栓好了马,又把十三公子拉到床边按着他坐下,两手合十在耳边做了个睡觉的行动,十三公子看着面前的人,又是兜纱遮面,又是装聋作哑的,也不晓得真的假的。
便乐此不疲地一遍遍擦拭,他的脸上很烫,很快就将帕子烫干了,那些水渍也就不见了。她想要再去打湿帕子返来,十三公子落空那种清冷温馨的感受,也复苏了一些,将他推开,艰巨地站起来,一边去牵马,一边道:“到这里吧,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