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常的米粥。”十三公子答复,“如何了?”
这道偏门看起来非常非常不起眼,的确有些破褴褛烂的意义,与宝塔寺表面的持重很不符合。到了高山上,十三公子将云间放下来,脸上倒是一点怠倦的意义也没有,仍然牵着云间的手,行动安稳。
那边耳坠也找到了,交还给云间,云间便回到蒲团上跪下,内心不由地想起那血红的箱子,那像一口盛满了血泥的容器,沉而腥,仿佛用手碰一下,就会碰到满手擦不净的浓稠血液,那口箱子沉在她的内心,无穷披发着血腥的味道,乃至有滚滚血流从箱顶溢出,不竭地伸展扩大,像一个造血的容器,源源不竭,要将她腐蚀和填满。
也常有得志或不得志的官侶商贾,在此一住就是半年乃至成载,这寺中之繁华,看得说不得。
云间并不想给他牵,只是可惜甩不开。
十三公子走后,云间确切在蒲团上端端方正地跪了一会儿,她试着想一些事情让本身能够静下来,祈求那些亡故的嫡亲在天之灵能够安眠,祈求来生安然喜乐,祈求循环相见,共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