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崔判与千冢的也算得上是杵臼之交。鬼差之数不堪列举,平常的鬼差在阳间引了阴魂,便交到阴曹地府的接引使者那边去,以他们的级别是连判官的面儿都见不着的。
约莫六百多年前,武状元苏奕得天子钦赐姓名“千岩”,官至镇弘远将军。平兵变,镇边陲,勇猛善战所向披靡,立下军功彪炳,风头一时无两。
千冢道:“你是何人?”
崔判广袖一挥,世人便已立于云巅之上,由千冢指路,不消半刻便到了那少妇的住处。
这一起直跟到了陈知县府上,小厮一进府便进了配房与陈县令汇报环境。亲兵也就干脆躲在窗边,听一听他到底都刺探了甚么了不得的动静去。
小厮道:“老爷说的恰是,那王老鳖哪有老爷您的手腕高超。如果您去那当知县,他那点蝇头小利在您面前算得了啥呀!”
这话说的可谓半点脑筋都不长,说是大逆不道也都不为过的。他家主子不太小小知县,七品芝麻官,敢在四品大将军面前称之为老爷,又敢说该尽地主之谊。如果换了旁人,最轻也要好好赏这小厮几个耳光,不抽到脸颊乌青黑紫不能停的。可千岩是不在乎这些的,既不是敌军的探子,便叫亲兵放他归去了。
亲兵放心下来,将将要走,却听闻陈知县与那小厮道:“我这知县做的忒腻忒没劲儿,屁大点儿的处所穷的兔子都不拉屎。你瞧瞧人家王老鳖,就比我多捐了三百万两,就混了个肥县的知县当,赚的盆满钵满的,买官那点钱还算个屁呀!”
有一日千岩带领亲兵路过仓名县,一个本就不甚敷裕的边疆小县,长年烽火纷飞,又遭了比年的干旱,早已是个是民不聊生的处所了。
“千相公那里话。”
从戎的人力道大,又在疆场上拼杀惯了,手上没轻没重的,那小厮明显是被按疼了,揉着肩膀说话龇牙咧嘴的说话:“将军那里的话,我家老爷如何说也是仓名县的父母官,总该尽尽地主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