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干瘪的枯手从门缝伸了出去,抓到了我的左胸腔上,一股寒气窜进胸腔里。
婶子边抹泪边说:“你跟孩子较甚么劲。”
我是睡不着的,我内心非常惊骇,爷爷一向不返来,我惊骇老盲婆真的来找我要命。
“干甚么?”爷爷问。
回到家里,爷爷的面色突然一变,吃紧拉着我来到灯光下,扒开了我的衣服。
“尿尿。”我说。
“现在这世道又如何,她都不让我们活了,何况鬼婆子算是人吗!就用‘土体例’!”一个声音高呼。
“要不是你阿公不肯帮手,阿燕也不会死!”阿叔指着我痛骂。
说了得有两小时才结束,世人分开的时候一个个垂着头,阴着脸,谁都不说话。
婶子从客堂里走出来,眼眶通红,看着我的神情很奇特,像是活力,又不是活力,仿佛想说甚么,但又没说。
老盲婆扭过甚,持续向深林里走去,燕姐规端方矩的跟在她的身后。
我几欲作呕,两手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