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雨水打在荒漠上、打在丛林上、打在妖兽的身躯上,也打在男人的铠甲和脸上,整片血红色的天下,除了藐小的雨声、风声、兽吼声,剩下的便是男人的话语声了。
“小家伙,龙族的力量,在等着你来唤醒;帝国的国土,在等着你来光复,有生之年,你能够超出于这苍穹之上吗?”
“应当临时阔别了伤害,不过那些帝国的虎伥,对于起来还真他娘的毒手。”
残阳如血,苍穹如血,大地亦如血。
中年男人骂了一句,随后伸出尽是血迹的双手,谨慎翼翼的扒开胸前鼓胀的龙鳞轻甲,一双黑亮的眸子正眼巴巴的对视着他的目光,仿佛底子就不惊骇中年男人的一身杀气。
这是一个男婴,黑亮的眸子神采奕奕,许是一向待在男人的铠甲当中闷得慌了,在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时候,俄然收回老练般的笑声。
这身影是一名中年男人,他行走在这片大地上,行路的姿势看上去非常怠倦,身上厚重的萤蓝色铠甲也已尽是血痂,但他的目光却一向那么炯炯有神,沉着当中透射出一股虎将才有的杀气。
男人行走在这片浩茫大地上,却没有任何一只泰初异种的妖兽敢来攻击,它们只是收回一声声降落的呼啸,旋即怔怔的看着男人,仿佛对男人的气力非常顾忌与惊骇。
东野大地,浩大无垠,这是一片看不到绝顶的田野,四周偶尔会有一片片小型丛林,有很多鸟兽的叫声从林中传出,间或会有泰月朔脉的强大妖兽走出丛林,怔怔的看着火线那一道孤傲的身影。
雨未霁,云已收。
“咿……呀……”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件萤蓝色的玉佩,旋即双手将玉佩缓缓戴在了男婴的身上,塞进了襁褓当中,这萤蓝色的玉佩就立即放出温和的蓝色光芒。
那些班驳的影象就如同这红色的血雨,连缀不断,又随风混乱,从开端到现在,这场雨已经下了十天十夜。
血红色的细雨蒙蒙,血红色的苍穹无声,血红色的残阳欲坠,血红色的人在路程。
男婴年事太小,还很难开口说话,只是猎奇的打量四周的天下,映入他视线的,是血红色的雨水、血红色的太阳,血红色的大地,另有血红色的男人的衣袍,只是他太小了,使得脑海里的画面朦昏黄胧,有些恍惚不清。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忍不住捏了一把男婴的面庞儿,旋即瞭望四周,苦涩道:“小家伙,看看吧,这里的统统本是帝国的地盘,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带你分开,因为这里已经不再属于我们了。”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婴那黑亮的眸子,旋即缓缓合上龙鳞轻甲,开端加快脚步,向着西南边向,持续驰驱在这片浩茫无垠的田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