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呵呵一笑,打着包票:“三弟你就放心吧!咱石头虽说身子有些弱,可他聪明聪明,在你的调教下,会种田、会雕镂,我还教了他些读书识字,何况……”
农家的饭菜俭朴而简朴,两碗素菜和一小碗炖鸡肉,中间多放了一副碗筷,那是为二伯筹办的。石头妈顺手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石头碗里,叨叨他打小身子弱,很多吃肉。
石头爹娘都听傻了,石头娘双手搓动衣衿,表情又是冲动又是担忧,有些不敢信赖这个动静;石头爹手里端着酒碗,不住地发颤,明显也是冲动不已。
“嘿嘿……臭小子就晓得惦记你二伯。”石头爹轻拍他的头,神采喜哄哄的,“又到月尾啦!你二伯该来了,也不知啥事给担搁了。咦?你在村口等了一天,没见二伯么?”
这肥胖少年名叫张石头,他爹是村里的石工,跟同村的韩铁匠和石猎户并称青石三宝,技术在十里八乡都是数一数二的,常日里三家没少较量,想要在技术上分出个凹凸来。
不知老天爷瞎了眼还是怎的,张石工的儿子天生绝脉,体质孱羸不堪,几乎儿短命。
石头爹娘大喜,接下来的日子好吃好喝地顾问儿子,把全数心疼都给了他;二伯则暂住在这里,叮咛石头上山以后的一些应对之策,争夺有更大的胜算。
石头本身也心潮彭湃,眼望远处的青岳山,暗想:“这……这如果然的就太好了,我若能治好体虚的弊端,那家里人在村里就能抬开端了呀!韩宝宝和石坚就……就再也不能笑话我了!”
越国,青岳山,青石村。
这更招致了村民们的嘲笑,都说张老三家是乌鸡的身子,却有着凤凰的心,太不自量力了,都等着看他家的笑话呢!
张石头气不过,就偷偷习练技艺,但是绝脉之体气血受阻,就算最浅显的黑虎拳他也练不好,实在让贰心生绝望。此时躺在山坡上,想起父亲殷切的希冀,想起本身的将来,另有村民们的闲言闲语,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轻叹了口气,“二伯明天应当不会来了吧?”清算起书籍回家,内心很有些失落。
这是一本有关种田的书,非常难懂,不过二伯却对峙让他读。
他猛醒过来,苦笑地摇点头,心想:“算了,我这身材天生如此,二伯让我好好读《齐民要术》,说读好了会有大出息,我就该一心一意好好读书,方能给爹妈争气!”
时价仲夏,天空碧蓝如洗,数朵白云缓缓飘浮。
说是四周青岳山的仙师要招弟子,分为内堂和外堂,内堂弟子直接修仙,外堂弟子则为仙师干活,统共有一百个名额。因他膝下无子,干脆使了很多银子,为石头争夺到了一个,也算为大侄儿谋一个大好出息,这才担搁了些时候赶了过来。
啾啾啾……喳喳……
俄然他放下书,从地上翻身爬起,拉开架式一拳一脚练起了技艺。
他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生得黑黑瘦瘦,细胳膊细腿,样貌也普浅显通,若说独一的亮点,就是他那与身材不相称的大脑袋,顶着一蓬枯黄的头发。此时淡淡阳光穿过云朵,在他稚气的面庞上投下一闪一闪的亮光,仿佛在等甚么人,又仿佛在想着苦衷。
“哈哈哈……我没说错吧!”二伯畅怀大笑:“要说他选不上,打死我都不信啊!等石头选上了仙师弟子,种出仙家灵谷,你俩就跟着纳福吧!”
“唉……不成啊!这只是最浅显的黑虎拳,村里的少年都会,偏生我连这个都练不了。莫非此生我就是一个废料,任由那韩宝宝和石坚笑话么?”他感喟一声,眼望碧蓝的天空,心中生出无穷感慨。
“二伯来啦!”石头欣喜地叫了一声,赶紧放下饭碗,飞奔畴昔翻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