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皱眉:“前次东华先生那只纸鹤。上面地气味我感觉很不舒畅,你说那是俗世的铜臭味,厥后又对我解释就是财帛味,可这些金珠既然也是钱,如何没有那种气味呀?”
清风:“哦,我错在那里?”
梅振衣:“你们不需求。但是我需求啊,既然二位随我走,恐怕也有费钱的处所。”
清风:“金银是金银,人间之物罢了,财帛是财帛,那些气味不是发自金银本身。而是感染了无数人的欲念心机,以是你感觉不舒畅。这些金珠未受感染,当然没有那种气味了。”
自从前次在突厥虎帐中美美的吃了一顿烤全羊以后,梅振衣已经饿了快三天了,此次兜里有钱上酒楼,天然点了一大桌子好吃地。用饭的时候费事又来了,明月不吃东西,也不肯意坐下,清风见明月不坐,也陪她站在一旁。
梅振衣有些不测:“走?几千里路呢。你们不飞天吗?我不会飞,但你们能够带着我呀。”
梅振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是拿金子变,而是拿它当钱用,和别人去互换。”
明月摇着小手道:“不要谢我,是清风哥哥救的你,不是我救的你。……清风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好远的路呢!”
梅振衣笑了:“我只是信守刚才的信誉,他救我,我帮他,送他们一处修行之地罢了,然后两不相欠。至于其他的事。比如谁要找他们算甚么帐,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
清风淡然道:“金银黄白之物,为人间通财。”
明月直眨眼:“这是多么大地神通,能把金子变成车、船、饭、店?清风哥哥,你也没这么大本领吧?”
梅振衣闻言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们常说一提到钱话就会变俗了,可这两位倒好,谈钱能谈到如此奥妙的境地上,也太能扯了!但细心想想,还真就是这个事理,明月说话纯真而直接。
梅振衣听完怔了怔,思考着问道:“清风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指的是那一句――药田是我开,灵药是我栽,与尔等何干?”
明月鼓掌道:“我方才体味到行走与飞天没有不同,就多逛逛吧。”
梅振衣微微吃了一惊,修为到了清风这类境地,说明白了就是真的明白了,毫不会不懂装懂,看来修行高人慧根开启公然不凡。那边明月睁大眼睛道:“清风哥哥,我也明白了,你为甚么把闻醉山灵药都带走,是不是因为万寿宗弟子没付钱?梅振衣刚才说的钱就是这个意义,对吧?”
清风看着她,神采温和的点头:“对,就是这个意义――六合不仁、天道无亲、天意忘我。”